他整夜被噩梦折磨，已经很久没能够睡个好觉，加之母亲的埋怨和哭诉，更让他心神不宁，患上心理疾病，整夜无法眠。

罗究让放归把手机给前台，片刻后前台把手机还给放归，换了一副态度，亲自领着放归去了罗究办公室，让放归稍等片刻，罗究立刻就到。

“你想知什么？”

“在你的公司楼下，”放归又折返到前台，“我没有预约，你能下来一趟吗？”

嘴角被牵扯，撕裂般的疼痛也不，罗悟毫无生气地倒在地上，周遭一切都如般退去：“随你......要是真能赎罪就好了......”

放归蹙眉：“你先把伤理一下。”

/

罗究没有跟他寒暄，劈盖脸问他：“放归变成这样你知不知情？”

从那件事后过了整整两年，Emon的家族在当地很有地位，放话说如果Emon醒不过来，那始作俑者罗悟也绝不能好过。罗悟连学业都没能完成就被罗赫回了国，像是被猫撵着的老鼠一样躲在罗家的私人疗养院里。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看着面前俊朗的男人，礼貌地问。

罗悟前有些看不清了，他朝着天空笑，像是被十几钢针钉穿。

“你就该一辈被关在这里，没有人会饶恕你，那个外国人醒不过来，放归的也没办法复原，我会抢夺属于你的财产，你最好哪天也失去一只，好尝尝放归的痛苦。”罗究衣衫凌，重地息着，挣开桎梏他的人站起来，“你欠放归的，我会一从你上拿，不是骨还是血，来的时候你叫都不要叫一声，因为是你的罪行，你要赎罪。”

放归注意到罗究手上的伤更多，破了一大片，上面还沾着凝固的血迹，目惊心。

罗究啧了一声，把放归回沙发上，坐到他面前的茶几上，从间屉里摸烟盒，叼了支烟上，一，吐白烟，在烟雾里凝视放归。

他大声说自己的罪行，看着罗究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知疗养院里的护士将他们拉开。

他今日刚与心理医生谈完，打算到草坪上晒晒太，却在疗养院里见到了没想到的人。

当他说一切后，罗究失控，将他扑倒在地，拳密集朝他砸下，疼痛让罗悟清醒，他竟然觉得畅快，好像犯错的人终于接到惩罚，不再提心吊胆。

“——你撒谎。”

“你为什么在疗养院住了两年？我和放归分手后他发生了什么？还有你给他的那个件，是他真的背叛了我，还是被你当作枪使还不知情？”罗究一步步近，微眯着睛看着罗悟，罗悟的一切反应在他底无遁形，那是他的噩梦，他一句话让两个人的人生毁于一旦，这两年如同沉重大山一般压在他心上。

——里面摆着剂和保险。

/

“有什么事是在光下谈不得的？我来问你是还把你当兄长看，如果你不想我去找爸的话，现在就跟我说。”

“罗究先生一般几下班？”放归自然没有预约，只能这么问。

放归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有些无聊，随手拉开了茶几的屉。

又过了一会，办公室的门被拉开，罗究穿着连帽长风衣，了门脱下帽，脸上打斗留下的伤痕，放归一惊，立刻站起来：“你怎么......”

罗悟怔了怔，看了周边，压低声音说：“去谈。”

“屉里，帮我拿盒烟。”

放归沉默着把屉拉上了。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先生您要不改天再来？”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罗究却先他一步开了。

自从那天离开后放归就联系不上罗究，给罗究发信息也没有回复，他莫名到心慌，到了罗究公司去找他。

放归啧了一声，转走了几步，手机却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罗究，他接起，那边罗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鼻音也很重：“你在哪儿？”

“......罗究？”罗悟看着罗究朝自己走来，从那件事发生后罗究就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罗悟本能地觉得情况不太妙，但他还是习惯地对他笑了笑，“今天怎么突然会来？”

“罗究！”放归着急想要抓住他，罗究却像是被猛兽撵着一样仓皇逃窜，放归追不及，睁睁看着罗究摔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