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福从聂不凡手下挣脱，也顾不上自己衰老的躯气吁吁，奔到那球面前，心疼：

百里临江见那妖人拦着自己，心中着急：

“聂大哥，那你说说，我是如何杀了我的堂兄的？”

聂不凡见到那球，虽然预想过心盅炼制不当的情形，也不禁惊讶万分，手下便稍稍松了气力。

——”

“报仇？——聂大哥，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若是要为堂兄报仇，那你究竟是恨他，还是他？”

“你定是偷偷修习了昙心锁大法，光了他的血——你又害怕因果报应，所以将他的供奉在这里。你独占了云梦山庄和小财神的名，又养金丑这个心盅来。也算天回，你修习不得其法，把自己变成这副又老又丑的模样！”

温别庄摇摇，表示自己也对此毫不知情。聂不凡却听到了青年的问话，扬声：

金万福话音未落，却听机关的，传来呼救的声音：

“庄主……丑中了毒……救救丑……”

“老温，这心盅到底是什么东西？”

金万福转过去，大吃一惊。只见一个硕大的球从石阶上了下来。那球周围生许多手足和脑袋，随着球的动不断迎风招展，如同昙的一般。那球到金万福面前，金丑的脸仍是俊绝，却痛苦万分：

“丑吞下了折云生这小，却不想他内有毒药……丑稍有不慎，被毒药侵蚀，便成了这副模样……”

金万福被聂不凡住咙，闻言反而哈哈大笑：

金万福哈哈大笑，苍老的角甚至笑了泪：

百里临江站在一旁，见那球之中折云生的半张脸和半边躯，两条修长的像纤长的一样从球里伸来，便想冲上去救人，却被那妖人一把拦住。

“他？不，我不他，我恨他——可是我也不会让旁人杀了他！”

“没错没错，是我杀了我堂兄，是我贪心不足，所以折损寿命衰老至此——”

金丑：

聂不凡呆住了，不可自抑地不断摇着：

“我最初拿到昙心锁大法，对其中的内功心法不屑一顾，心想世人学这些东西又何用？可是当我看到心盅能生成自己想见的任何人的模样，便动了心，忍不住开始修习并炼制心盅。聂大哥，十六年前我见你跟在堂兄边，对他一往情

“庄主……救救我……”

“丑，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你变成了这副模样？”

金万福哈哈大笑，仿佛全然不惧：

“昙心锁大法的关键是在天地华、活人血和功力之间互相转换。练功者能取天地灵气和活人血汇聚为自的功力，自然也就有办法反其而行之，利用活的血来增加天地华，以及用自功力来养育活人血。心盅便是用昙心锁大法养的活人血——只是这东西我只在心法中读到过，却并未亲自见过，更想不这东西有什么用途。”

百里临江心中一动，莫非金万福衰老成这副模样，就是因为用自的功力来供养金丑这个心盅的缘故？

百里临江恍然大悟，难怪那夜折云生要宰杀兔来喂养昙，原来便是利用了昙心炉将活血转化成灵气来激发昙开放。金丑既然是所谓的“心盅”，自然是被昙心锁大法的功力供养的活人血了。折云生被聂不凡喂了午断散，故而金丑吞下折云生，导致午断散提前发作，变成了这副球模样——只是金万福养心盅什么？

却见金万福温柔地抚摸着金丑的脸，仿佛对金丑上遭受的痛苦无比怜惜。他握住金丑上的一只手，缓缓将上功力输送过去。只见球表面不断渗白雾状的东西，仿佛将内的毒排了一些，那些如状散的手足脑袋渐渐被球吞了去。而与此同时，金万福的脸也明显地愈发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