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儿与谢晔之间，小蛇是向着柳儿的。

接收到柳儿可怜兮兮的目光，小蛇有伸chu手rou了把柳儿的脑袋，像以往男人给他routou一般。

他也是这时才知dao，原来为别妖routou与被routougan觉是不一样的，他给柳儿routou发的时候怀抱着想珍惜小妖的gan情，却不知男人是否与他一样。

他……也想珍惜自己么？觉得自己可爱，便情不自禁这般zuo了么？

小蛇不知dao。

他知dao自己被男人抛弃了，那些个契约在男人yan中如同儿戏，轻易便能抹去。

他在自己以为他可以永远伴在男人shen边的时候一声不吭的将他丢在了不知名的地界。

这般狠心，却又为他堆砌好了一整个dongxue的枯叶，像是怕他在冬季里tou冻伤自己。

究竟……男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zuo这些的，小蛇也不懂。

柳儿与谢晔的互动总多些。

人类的目光han了满腔的柔情，小蛇的目光与他的目光撞上的时候，他又堪堪将那些情意收回yan底，无声的对他点点tou。

他知dao自己察觉了那点子的异样，以这般方式示意他不要与柳儿说。

原来柳儿也是有人喜huan的。

那般jiao俏的小妖，能被喜huan也无可厚非。

小蛇漫无边际的想着，如若他也和柳儿这般讨喜，男人是不是就不会丢下他了。

他跟在男人shen后的时间对于妖来说不过是弹指间，是漫长的生命之中的一件微不足dao的小事。

小蛇甚至不知dao男人的名字，不知dao男人是否还记得他。

每次他艰难的想与男人对话的时候，hou中发chu嘶哑的气息，却一字都说不chu话来。

他也不晓得自己是在执着着什么，总想问男人，他叫什么，又或是亲口告诉男人他的名字。

一个毫无寓意，又被小蛇珍而重之的名字。

晚间沐浴时也是小蛇与柳儿共浴。

一个不大的木桶，两个小童对坐着。

柳儿对能够将shen形变小的小蛇gan到稀奇，斯斯的chou着气，对小蛇dao：“你好厉害，我都不会变幻shen形呢。”

从chu壳后到现在一直都是小童模样的柳儿星星yan，看着小蛇。

被夸了一波的小蛇一怔，脸颊泛红——他经不得妖夸，张着chun想说话，只能徒劳的发chu气音，执起柳儿的手想在他手心写字，却见柳儿看他看得呆了。

“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颜控的小童shen子凑到小蛇shen边，两ju温凉的shenti贴在一起，柳儿伸chu手捧起小蛇的脸，弯眸一笑：“我可以亲亲你么？”他这般问，却不等小蛇摇tou，自顾自的在小蛇脸上啵啵亲了两口。

偷了香的小童半点儿没自己qiang买qiang卖的自觉，伸chu手给呆愣中的小蛇ca了ca脸上印上的口水，假装jiao羞dao：“呀，不好意思，我看见漂亮mei人儿就忍不住想和他亲近亲近。”

这话儿说的太浪dang，安分守己的小蛇听了脸颊更红，守在屏风后边的谢晔把柳儿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yan神微暗。

柳儿是大胆而奔放的小妖。

小蛇在这次共浴里，明白了这个dao理。

但是他奔放是一回事儿，小蛇守节也是一回事。

等柳儿再要与他“亲近亲近”的时候，小蛇红着脸躲了去，慌慌张张的从木桶中起来，找了宣纸笔墨，一笔一划的写dao：“我是有夫之夫。”

看着五岁大的小童将宣纸递给谢晔，叫他传达给柳儿，躺在木桶里泡澡的柳儿看见谢晔递来的宣纸，上面几个字分开他都能认得，凑在一起又完全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