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儿的问题问的一怔，小蛇迟疑的了，在宣纸上又写：“大概是吧。”

他没算过自己究竟活了多久，不过照人类的年纪来算，他也确实成年了。

真是好好的人儿都被猪拱了，实在让妖心痛。

但柳儿习惯了与谢晔同时歇息，恰好小蛇也养成了夜便睡的习惯，一大两小，一人两人睡在同一张床榻上，两个孩童似的小妖搂在一起睡觉，柳儿名其于是安抚漂亮人，实则是嫌弃谢晔上太。

况且他现在有人类便知足了，才不要那些个小妖来为自己徒添烦恼。

让柳儿痛心疾首，不禁扼腕惋惜。

柳儿噤了声，与谢晔面面相觑，最后张开手把小蛇抱怀中，老气横秋的安妖。

不过现下么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当然此类混账话他就想想，毕竟守着他的人类必定是不愿意看他和别的妖过活的。

，最后反复确认，对小蛇：“你及弱冠了么？”

小蛇知自己不该那般执着，那些零星的慕之意早在岁月的长河中被抹去，他所牵挂的妖兴许早就记不住他，或者寻了别妖作伴，总归不是他。

他知人界有个说法，二十为弱冠，这才堪堪算是成年，妖界……柳儿从生就在人界，不晓得妖界那些个规矩，这么问小蛇，唐突是真唐突，但是柳儿怎么也想不，那么个人，看着风华正茂的，怎么就栽在了别妖手上。

难伺候的小童搂着小蛇的腰，一边絮絮叨叨的说谢晔的腰实在太，抱起来手半儿没有，哪儿像小蛇的，的很，抱在怀中如同温香玉一般，连温也没那般灼人。

柳儿么，也太忘恩负义，你听听他说的话，那是妖话么？也就谢晔不计较这些，给他盖好被随他说去，自己侧过睡了。

心中是五味杂陈，他知柳儿也就随说说，甚至算不得是埋怨的话，他却总要在心里边问自己，他的腰真有柳儿说的那般么。

他与小蛇一般是蛇妖，但他不大喜，每次与谢晔同睡都要得远远的，谢晔要与他分居而眠他又不肯，太难伺候。

他知柳儿喜长得好看的小孩儿，却不知柳儿连看起来年幼的成妖也兴趣。

光明正大的当着他的面搂着别妖，让谢晔心中徒升起醋意。

他连亲亲别的小孩儿的脸都会被人类说教好久，这要是娶了别妖回家，还不知人类该如何闹。

一个个问题问下来，柳儿连盘问到小蛇的夫君家中有多少妖都想好了，却见小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莫约五岁大小的小童互相抱着，柳儿说的话稚是稚了些，却也是真理。

那些龌蹉的念在被压下去之后，偶尔到了夜间总会冒来。

他是被男人抛弃的妖，而他分明知这些，却还在心里叫着男人夫君。

他知自己是喜柳儿的，不是柳儿中家

柳儿对于人类那一繁文缛节最是讨厌，他的说法，若不是他还是个未成年妖，他也要娶十八个老婆回家，每月幸，每个妖都不耽搁。

妖是不大需要睡眠的。

柳儿一心只想八卦，就好比，看起来那般懵懂好骗的小蛇，怎么就有夫君了呢？

这回答又是模棱两可，柳儿更加痛心。

——那不是生气了，而是带了悲伤的意思，脸上的笑容隐去，为了不被柳儿看来，又装笑容，倒比面无表情还要让柳儿心疼三分。

他的漂亮人儿，他还没亲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