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天气太冷了

你认为，这是天气正在变冷的缘故。

地狱是一块地火旺盛的地方，其中的居民耐热怕冷，就算会冬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天气越来越冷，光开浴室灯是不够的，你安装了其他供暖设备，确保浴室能一年四季温暖如chun。

刚安装好供暖设备的时候，177看起来好了一点，至少它不再蜷缩了。它舒展开shenti，又开始慢慢地zuo一些尝试——这些逃跑的尝试并不怎么认真，仿佛在以散步的速度越狱一样。后来想起来，这是qiang提jing1神的最后尝试，但在当时，你以为它只是需要时间。一条刚化冻的蛇需要在yang光下爬一会儿，才会恢复原状。

177没有恢复原状，短暂的好转后，它飞快地故态复萌。

缺乏反应，缺乏动静，它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神游天外。然后它不再主动吃东西，得再三cui促才行。你告诉177，它得吃东西，否则你得用吊针或胃guan让它吃。它在你的注视下乖乖吃了，咀嚼得非常慢，经常吃着吃着就开始发呆，仿佛忘了自己还在进食。

你把食wu打成zhi，喂给177。这举措让情况好了一点，好了几天。有一天你把杯子放到177嘴边，177不扭开tou也不张嘴，你只好给它guan下去。它呛到了，咳嗽了半天，眨ba着yan睛，像被惊醒。

“你到底要zuo什么？”177说。

你脚下一个急刹车，转shen，看向它。它很久没和你说过话，你几乎gan到惊喜。你希望自己给它一个不同的回答，可是你的答案gen本毫无变化。

“我不知dao。”你说。

177看着你。

177看着你，某zhong顿悟在它yan中升起，在这一刻，它突然明白这gen本不是托词。恍然大悟的火hua点亮了它的面庞，也照亮了你。它蓦地笑了起来，对你招招手，脸上有zhong闪光的神se——你在孩子们shen上看到过这zhong神se，当他们彼此嬉笑着咬耳朵，分享一个非常有趣的秘密时。你的心突突直tiao，你在它面前蹲下，放下杯子。

“你知dao为什么吗？”177神秘地说。

你诚实地摇tou。

“因为你方法不对。”它循循善诱地说，“关着我是没有用的，你得杀了我。”

你在让它活下来这事上zuo了这么多，为何反倒要杀了它？你下意识要反驳，它一把捂住了你的嘴，掌心温热，你因此说不chu话。“是的，你阻止我自杀。”177说，“但这跟你杀了我不冲突，重要的不是我的死活，而是你zuo了什么，对不对？”

它说得有些混luan，却莫名有理。它的yan睛亮如鬼火，像醉酒，像发疯。你被这鬼火xi引，像飞蛾为烛火着迷，可是你又觉得哪里不对。你的师兄在你脑中诱哄地看着你，往你嘴里sai糖。

A.拒绝它

——转下

B.相信它

——转下一章

你不会相信一个发疯的恶魔。

“不。”你说。

177yan睛里的火光熄灭了，它的手失去了力量，你一推就hua了下去。“好吧。”它喃喃自语，“好吧。”

事情就这样继续下去。

某天它不再爬起来，你走进浴室，它继续躺着，看着天hua板，仿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