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柔，接着：“玉姨已经答应让我们在这住下。”

应雪柔不料他会突然这般举动，一时不防竟也不知闪避。见目的达成，景墨染笑眯眯地扶着应雪柔的肩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脸得意地望着应雪柔的左颊，像是在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一般。啧啧叹一番后，景墨染随手抓起案上的铜镜，指着应雪柔映在镜中的脸：“原来算账的你肤不错，白的，怎么样，这么看起来，是不是觉得本大爷密制的胭脂成很不错？”

景墨染挥挥手：“我和算账的住一个房间就成。”

景墨染咂咂嘴，无聊

玉姨给二人安排下的房间虽不甚大，倒也算得整洁，床榻几案瞧着都还崭新，看这布置，不大像是寻常小厮住的。应雪柔寻思一番，不由苦笑起来，这间恐怕是客房，看来这回真给人当成了山大王供起来了。景墨染却不甚在意，伸伸懒腰便要往床上倒去，应雪柔忙阻止：“景兄，先把衣服换了。”

“就什么？”应雪柔轻轻挑了挑眉。

床上的人轻轻一动：“紫某要睡了，景兄轻着。”

（七）

说罢又意犹未尽地挑起一自己上残余的胭脂，讨好似的凑到应雪柔嘴边：“你尝尝，这胭脂是粉烘的，又香又甜的，味不错。”

“楼！澈！”

“哦。”景墨染，转念一想，“不对，本……我现在……哎哟，算账的你嘛！”

直到景墨染大爷被迫卷了条薄毯可怜兮兮地守在烛火旁的时候，他依旧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为什么算账的又发这么大的火？

“真的？”景墨染嘿嘿地笑了起来，“算账的，本……咳，我就说，我这个术法，那可是轻易不手，一手那肯定是一抓一个准！”

“紫某不喜自己床上沾了脂粉味。”

见玉姨瞪了瞪，一旁的应雪柔忙小声解释：“我与兄长住一块，万一他又犯病，我也可以照料一下。”

“难是因为本大爷没把调胭脂的手艺教给他，生气了？”景墨染小声嘀咕着。

景墨染摆摆手：“脂粉怎么了？这不是香的吗？当初在天外云海，本大爷也没少给那些仙女们调脂粉，你可别小瞧了本大爷的手艺，这胭脂可是——”

景墨染早已在正堂中等得不耐烦，见得应雪柔与老鸨回来，脸上一喜，却没注意到老鸨晴不定的脸。乍一迈正堂，便又看见楼月香踩着小步走过来，两人显然都还未好心理准备，好在应雪柔向来遇事沉着，默默移开正对着景墨染的视线，努力挤一个笑容：“景兄，这位——”他顿了顿，望向老鸨。那老鸨正缩在他的后，见他向自己看来，先是一怔，随即堆了满脸的笑：“两位叫我玉姨就好。”

景墨染不满：“算账的，在外你就将就着吧，别老讲求什么不净的，本大爷哪里脏了？坐坐这床有什么关系？”

应雪柔摸摸自己的左颊，垂了再望望自己嘴边的那手指，眉了又松松了又，终是一咬牙。

“哎，从前本大爷带着男人婆她们去天外云海，也不知怎么的，女姑娘她们就和几位仙女聊上了，再后来，你们界的姑娘们也常常来讨要……”景墨染摇叹气，“还说听仙女们说，这胭脂讲究的很，得试试颜，拉着本大爷就——”

“紫某当真不知，原来景兄还有如此好手艺。”应雪柔勾了嘴角微微笑，“几位女仙当真有幸，能得用景兄亲手调制的胭脂。”

应雪柔收回肘拳，脸上犹自笑得镇定，看得那小厮倒一凉气：“景兄，有事回房再说。”早被拆穿了。他在心底暗暗补上一句。

你以为你在逮兔？还一抓一个准！当然这话应雪柔是不会说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把景墨染那妆扮下来。玉姨显然与应雪柔有同样的想法，陪笑：“我这就去吩咐人准备两位的房间，两位不如先休息一会儿，那个，一路劳顿，再……呃……梳洗梳洗。”

也不知楼大仙人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抚着下颌笑了笑：“就这样！”话未说完，早已双手迅疾地伸，一把扯过应雪柔的衣襟，凑着他的左颊狠狠地“啾”地一声亲了下去。

玉姨，但中仍是有些疑惑未解地打量打量二人，唤过名小厮，带着两人往后去了。景墨染奇：“这儿这么多房间不用来住人？”那小厮缩缩脖偷打量着他，一面随答：“那是姑娘们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