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鹄的手很稳。

好不容易洗完了发，谢鹄的衬衫就几乎全了。白的衣衫贴在他上，勾勒两块饱满壮大的肌，他的臂膀肌遒劲有力，三角肌鼓鼓的，肩膀宽阔厚实，看着比顾璋要大一圈。

顾璋的上有一些凝固的血和尘土，发也脏脏的。谢鹄也没在意衣服了，挽起袖肌结实的小臂，拿过洒，先仔细试过温，才轻轻将淋在顾璋发上。

他不时摸到许多细小的凹凸，那是顾璋上留下的疤痕。在摸到对方前凹凸不平的地方时，谢鹄鬼使神差地用手指多转了几个圈。他的手再往下，在微微鼓起的布料上方停顿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绕过这一分。

顾璋的两条既长又直，上肌的，乍一摸起来像两铁。谢鹄由上到下在上轻搓了一遍沐浴，在有血垢的地方很有耐心地反复洗搓。这一下来，顾璋的终于净了。

他来到浴室。

修复舱里平面开始下降，顾璋因为瘦削而格外分明的肋骨淋淋的，仿佛是一座孤岛刚刚从海中升起。

他很小心地了发，又拿洗发，先在手上打泡沫，然后慢慢由外向内地抹在顾璋发上。顾璋黑的发上逐渐起许多白的泡沫，绵细密。

顾璋上都是骨，看着就硌手，摸起来也的确没什么，薄薄的一层肌地贴在骨上。谢鹄却到一阵奇特的满足：当年两人站在一起，顾璋比他壮实；现在他比当年的顾璋还壮，而顾璋却完全被他的影笼罩起来。

怀里的人看着瘦，其实还不算太轻，毕竟顾璋快一米九，上还有肌。不过这重量对于谢鹄来说，实在是轻轻松松就可以抱起来的。

顾璋很快又昏睡过去。

谢鹄弯下腰，先顾璋上被遮住的，然后轻轻他上的针。肤上残留的修复迅速止住血，只有一颗小小的红珠凝在青白的手背上。他拿来一条大巾，把顾璋的包住，然后小心地将对方抱起。

修复舱打开，顾璋苍白的睡容终于在空气里，让谢鹄想起古老的童话故事睡人。不过是长了胡的版本。

他很快回过神，继续轻柔地把沐浴抹到顾璋的肤上。

洗完了，谢鹄看了看顾璋的脸：他又长了一层短小的胡须。谢鹄犹豫了一会儿，记起顾璋一向喜脸光洁，还是决定趁着顾璋昏迷给他把胡剃掉。

谢鹄的手匀速柔和地在他上打着圈，顾璋意识不清醒，却觉得很舒服，长长的一条放松下来。谢鹄还仔细地用手指轻轻搓顾璋的耳廓。顾璋的耳垂很小，谢鹄手里摸着的两块骨，觉得十分顺手。

完这一切，谢鹄终于把顾璋，然后把他抱到一张柔的大床上。他像照顾小孩那样认真地给顾璋盖好被，在顾璋边坐了好一会儿。

不差这一会儿。谢鹄告诉自己。

谢鹄击屏幕，选择关闭修复模式，开启修复舱。

苍白燥的肌肤和微微闪着的光肌肤一对比，顿时把顾璋显得十分脆弱可怜。谢鹄的目光沉沉地盯着这幅景象，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不过没关系，等他醒来，很快就能看见了。谢鹄一边这样想，一边贪婪地抚摸过顾璋平整宽阔却瘦削的肩膀。

剂。

洗掉洗发，谢鹄又很有耐心地用护发素重复了一遍步骤。在外几年，顾璋的发都暗淡枯了。

浴缸里一池清已经放好，温在39°C左右。他小心翼翼地把顾璋慢慢放中，浑然不在乎上半了大半边。浴缸的一端被他垫了一块防枕，他让顾璋的慢慢靠在上面。

谢鹄有可惜顾璋现在没醒着，没能看到当年仍显稚的年轻人已经像充气似的“砰”地一声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