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容迟明白我的意思，他说：“和你无关。”

之后我发疯的次数多了，每次总要见血，新伤填在旧疤上，的，的容迟也发起了疯。

这时候，他苍老的脸上会布满泪痕，他像是梦醒了一样，抱我说：“历历，对不起，对不起。”

“不疼。”我说。

我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直到容迟叫我：“容历，醒醒。”

现在这些伤，算什么。

果然，容迟俯下，他今天很有耐心，帮我重新盖上被，走了去。

容迟夺过我手里的牙刷，木制的刷柄被我拦腰折断，断端还着沫。他帮我理了新添的伤，给我打了一针镇痛剂。

直到容哲茂死在了枪战，他的情妇们把他的财产瓜分了个净，几天后，容迟才在地下室发现了我。

是在我看到他第一次带回来女人的那一天吧。

我扑上那个女人，狠狠扇了她一掌。

容迟把我放在床上，转要离开，我伸手拉住他：“你为什么会对她们笑？”

以前容迟对我很好，让我吃饱饭，不用挨打，睡个好觉。我脑里没有礼义廉耻，也不知什么德常，虽然容迟说，我是他的弟弟，但是我觉得，世界上有两人，一个是容迟，剩下的都是容哲茂。

容迟自作主张，把半残的我带回家，我不知我的生母是谁，除了我的名字，我一无所知。

容迟教我认字，教我读书，教我说话，不厌其烦。他上常有我抓的伤，有一次我发疯，一脚踹在他肚上，他之后住了一个礼拜的院。

那个女人尖叫起来，和刚才对容迟的态度完全不同，这时容迟着，从背后抱我，说：“别发疯。”

很熟练，从小到大，容哲茂没少打过我，他把我关在地下室，绑上铁椅，用压电狠狠折磨我。之后从鞭到，只要我叫一声，他就会更加狂躁。

我睁开睛，才发现浴缸里的已经鲜红，那是我的血，我抬看容迟，他的棱角锋利，拒人千里之外，我问他：“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越来越喜他看我发狂的样。

你看，他和我是一类人，只不过他的演技比我好，那又如何，谁都别想抢走他。

我不知为什么容迟现在不要我了。

很小的时候，容哲茂还活着的时候，经常和我说，我妈是个疯，害得他失去了一条，所以他也要断我一条。

之后，他会一边和我歉，一边拿鞭我，

但是他再也没有留她们过夜，后来我也慢慢明白了，儿时撞上的那场“打架”，只不过是一场情正的事。

但是他打不打得过不重要，容迟是我的，我不能让他受伤。

“嗯。”他，也不知听去没有，打完针，抱起我离开浴缸。

那之后容迟总会带女人回来。

我把被掀了，我知我这个破败的对他没有任何引力，一年之前我爬上了他的床，然后被他踹了下来，那之后他一改之前的态度，对我冷漠疏离，再也不愿意多看我一。

那之前，我的世界只有白天与黑夜，见过的活人，除了容哲茂，只剩一个送饭的阿姨。

容迟那年带我走地下室的时候，我全三肋骨骨折，右小斜行骨折，脾脏破裂，昏迷了整整一个月，大大小小的手术了十几次，才捡回了条命。

那次他们在床上闹得很厉害，我冲了去把容迟藏在后，所有伤害容迟的人都要死，虽然我不认为这个柔弱的女人可以打得过容迟。

“像对那些女人一样对我吧，容迟。”

就算这样，他也没有不要我。他把我带在医院里，不让何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