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害你在这夜里了许多时间，走了许多的路……

“烟对不好，以后别了。”顾念对李凡理所当然地说，末了又补充一句，“以后再闷的时候，就来找我，和我说说就不闷了。”

“……我觉得闷得难受，了烟就不闷了。”李凡小心地去看顾念的脸。

“……”顾念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扑倒了李凡。

本已经涸的底，有重新决堤的征兆，他无意识地握拳，却被一双柔的手阻止了。

李凡想对顾念说的有许多，但到了嘴边，全都说不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对不起”这三个苍白无力的字。

不知过了多久，顾念这情绪终于平息下来，所有官的意识开始回归，他这才发现自己与李凡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他们离得如此之近，近到只要他一抬就可以吻到他的，但是他不能，他能的只是地一气，然后把这带着净皂香的味记在心里。

李凡不知他说的是用手烟，还是别的什么，但无论顾念有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他了。

“为什么烟？”顾念的目光落在他脚下的狼藉上，显然他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才有这满地的烟。他知李凡是不烟的。

顾念明明没用什么力，李凡就顺从地摊开手掌，在他的手心赫然躺着一只犹在冒烟的烟，原来他刚才竟然生生地将烟握灭了。顾念一翻他的手掌，将烟抖落在地，然后小心地去剩下的烟灰，他心疼地看着李凡掌心那一小块的红的肤，“疼不疼？”

“对不起”让你的努力都白费。

李凡没有丝毫犹豫地，顾念这才觉得心里畅快了一，拉起他的手，一个用力，将人拉了起来，“走，我们回家。”走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小凡哥，你知我们现在在哪儿么？”

“对不起”没有及时接你的电话。

“对不起，”短暂的沉默后，李凡又自顾自地说，“是我太没用了。”但凡他有用一，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顾念为他工作的事情付了许多，但凡他再一再果断一都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面试失败后也只会像个小孩一样发情绪，还摔坏了手机……

李凡摇了摇。

烟燃尽，些微痛让李凡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站在台阶前的顾念，第一个念就是去遮掩满地的烟。

李凡被他压在了台阶上，背上硌得生疼，却还要小心不让手中的烟到他。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李凡说，他的声音也是同样的沙哑，却是因为一整日的米未，以及那数十颗烟草。顾念第一次打来电话时，他刚刚被面试官拒绝，心里又是愤恨又是羞耻，在嘈杂街埋走的他自然没注意到顾念的电话；顾念第二次打来电话时，他已经稍微冷静下来，却因为辜负了顾念的期望而迟迟不敢接电话，他站在路上，终于好心里建设打算接起的时候，却被一辆电瓶车刮了下，人没事，手机摔成了三。

顾念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变得低沉沙哑，李凡不由侧过看他，他虽然低着，李凡还是发现了他脸颊上因为情绪激动而产生的红，还有他支在膝的手，此时正微微颤抖着……李凡心中十分惊愕，他不明白为什么顾念会为了他到这个地步，同时，不可抑制地，在他内心一片荒凉的地方有什么别样的东西在悄悄生长。

顾念本不会这么失控的，他只是看到了李凡，看到了那样颓废，看透一切，仿佛下一秒就要离他而去的李凡才会这样，他想抱他，好确认他还在自己的边。

。

“……念念？”

顾念叹了气，忽然伸手了他的短发，“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李凡似是不明白顾念怎么会现在这里，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在受到肩的意时沉默了。他放松了，任由顾念抱着。

顾念小心地从李凡的上起开，心虚地不敢看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在同一级台阶上坐下，“我找了你好久，打你电话也打不通，我以为……我以为找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