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藏得实,连个眼睛都不露,裴忆钦瞧不上他这样,刺激道:“祁悯几个小时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不是还骂了我大半天吗?”
祁悯也说不清自己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但是倚仗着闫峙总不会有出错,他受着伤,怎么着也不该和裴忆钦硬碰硬,有时候示弱未尝不是一出奇招。
闫峙看裴忆钦来势汹汹,他和祁悯贴在一起的画面又被撞了个正着,看来今晚决计是不能善了的,于是出声问道:“你不是回家了吗?来做什么?”
做什么?明知故问。裴忆钦最看不惯闫峙一副薄情面孔装多情人,嘲弄道:“都说了是来处理家务事的,别忘了我们还是合法夫妻。”
“但他不归你管,你把他放了。”
“然后呢?”
“给他道歉。“
裴忆钦仿佛在听天方夜谭,茫然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叫你给他道歉。”
这回裴忆钦总算一字不差地领悟到了闫峙话里的精髓,看来祁悯的存在无非是满足了他那无处发作的英勇气概,真是可歌可泣啊。
“凭什么?”
“你把他弄成这样,你问我凭什么。”
“话都是裴忆瑧和他说的,可不怪我。”
裴忆钦推脱责任的方式总是各种各样,如今把他亲哥都搬出来了,真够可以的。闫峙提点道:“不怪你?你是主谋,他是帮凶,当然要算在你的头上。”
“你给我帽子扣得够大的,我做了什么啊?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啊。”
“裴忆钦,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你想拿我怎么样?”裴忆钦起身走近了些,闫峙立马警惕了起来,沉声道:“你敢动手试一试。”
裴忆钦不屑道:“你们一个病、一个残的,有和你们动手的必要吗?”他绕过闫峙冲着祁悯说道:“这招苦肉计用得不错嘛,既然目的都达到了,就别装了吧。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见我吗,我现在就站在这里,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祁悯摇了摇头,更用力地抓着闫峙的衣服。
“你有本事割腕和逃跑,抬起头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吗?”闫峙就挡在祁悯身前,他的眼神越发阴沉,裴忆钦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憋屈感,“你别这样看我,我……我真的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一直好好呆在房间里呢,你不相信我吗?”裴忆钦的手要去碰闫峙的肩膀,被躲开了,裴忆钦只好尴尬地收回手指,安静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