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拦着你的。”
“不……”他垂下眼睫,眼珠从左滑到右,再从右滑到左,泪水泵了出来,两片嘴唇像风中的枯叶轻轻颤抖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努力拆解闫峙的意思,为什么听来这么的荒唐可怖?
“不是……你不能叫我走,我这么辛苦地来见你……你怎么能叫我走?”
“走吧,这就是我的答案。”
祁悯伸出手想抓住闫峙的胳膊,最后只触碰到一片衣角,一声惊雷在耳畔炸响,头顶的灯光变得危险了起来,眼前这张脸是格外的陌生与冰冷。
“要下雨了……你不打算送我回家吗?”
裴忆钦站起身把手搭在了闫峙的肩头,替他回答道:“我可以让司机送你回去,记得别把耳钉落下了。”
耳钉物归原主了,闫峙回心转意了,事情本该这样。
“我不要……我不要!”
“你确定你不要?”
祁悯扭过头看着闫峙,他还心存妄想,妄想闫峙会突然反悔,收回刚才的话,叫他不要走。为什么裴忆钦都做到这种过分的地步,闫峙还可以继续忍气吞声?
“你真的要我走?”
裴忆钦的手指捏着闫峙的肩膀,指尖绷着力,揉得骨头酸麻不已,闫峙产生了一种臆想——如果他的回答不够绝对,裴忆钦一定会将他骨头拍得粉碎。
“是。”
贱人!
贱透了!
“很好……”祁悯收起了泪水,他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记性,专捡二手货,还闹得要死要活的?
真丢人。
“好得很,你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祝你们百年好合,至死不渝。”
祁悯起身要离开时被裴忆钦拦住了,闫峙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裴忆钦说道:“拜托今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今天我是看在闫峙的面子上才肯勉强放过你,但是你做的事情我是永远都不会原谅的,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懂吗?”
祁悯不痛快极了,回敬道:“那麻烦你们也滚我远一点。你老公喜欢我的鸡巴喜欢得不得了呢,别哪天又上赶着发骚要找操,至于你呢就多吃点药补一补吧,不过先天不足后天是很难弥补的,做男人很自卑吧?”
“你……”裴忆钦手刚要抬起就被闫峙拉住了。
“让他走吧。”
祁悯笑道:“戳中你的心思恼羞成怒啦?”
裴忆钦刚想垂下手,突然间看到闫峙嘴唇下的那一圈粉红牙印,整齐的齿痕却像是捕猎夹的锯齿一样锋利,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裴忆钦甩开了闫峙的手,干脆地给了祁悯一记响亮的耳光。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