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一场招标会。

因为在酸枣巷子项目结束以前，并不打算让刚刚起步的“不凡”战线拉得太长，莫昊虽然去了招标会现场，但带的标书毫无诚意十分草率，所以理所当然地投标失败。

投标成功的也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建筑公司，对方倒十分重视这场招标，营销代表连带董事长、总经理、经理秘书、助理文员，来了一大帮子人。

莫昊忍不住侧yan去瞧那个董事长，实在是因为对方长得太招yan了。二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修shen的黑se西装，一张脸五官立ti，倒颇有几分英俊，但pi肤太白了，瓷qi般莹白，一点血se都没有，白得几近病态。

对上莫昊投过去的目光，对方一怔之下，垂着yanpi子微微一笑，笑容又亲切斯文又优雅han蓄，但因为肤se死白，这笑里边就透chuzhong说不chu的森冷yin沉。

莫昊在投标成功的乙方公示栏里看见了对方的名字，姓周，周之承。

招标会结束，莫昊从会议室里chu来，一名营销代表追chu来。三十多岁的男人，笑眯眯地递给莫昊一个盒子：“莫总，相逢就是有缘，我们周总有一点小礼wu，还请您千万不要推辞。”

“周总？”莫昊疑惑地顺着销售代表的手势看去，脸se惨白的青年正对他louchu又亲切斯文又优雅han蓄的笑容，莫昊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正要推辞，那盒子密封得实在不好，盒盖一下子打开了。莫昊从盒盖打开的间隙里，看见里面静静躺着几张光碟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要推辞的手指就收了回来，“替我谢谢周总。”

营销代表连连点tou：“一定带到，莫总您慢走。”

回到别墅，莫昊在地下放映室的沙发上坐了许久。摆放在茶几上的盒子打开，袒louchu里面的几张碟片。塑料碟片并不会咬人，但莫昊心里有所预gan，就觉得这些碟片跟正打算择人而噬的毒蛇没什么区别。

沉yin许久，莫昊终于将盒子里的碟片放进了DVD。

家ting影院有着非常好的音效，所以chu来的惨叫凄厉，立ti环绕让莫昊吓了一tiao。

屏幕上，昏暗摇曳的灯光来自于一盏老式的吊灯，灯光中，摄像tou给一只水缸给了一个特写。

一个人被装在ju大的青灰se水缸里，摄像tou的角度几乎与缸边持平，看不清脸，只能看chu是个浑shen赤luo的男人。男人在缸子里剧烈地翻腾，随着翻腾，不时louchu满是鞭痕的肩tou和膝盖，缸中的水也溢chu缸子四溅到地板上。他在缸子里凄厉地尖叫：“啊——啊——啊——”

镜tou外传来一个悠然的声音，没有看见人：“知dao泥鳅这zhong生wu的特xing吗，受热就想找凉快的dong钻。有dao菜叫汉gong藏jiao，就是把活泥鳅和豆腐放在一起煮，水热了，泥鳅觉得豆腐里面要凉快些，就忍不住往豆腐里钻。当豆腐的gan觉怎么样？”

冷冷的声音磁带般没有gan情，莫昊的心脏忽然抖了一下。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意思，男人正跟一群泥鳅一起放在缸里，随着水温升高，泥鳅正疯狂地在男人shen上寻找可以乘凉的dong。

缸里的男人的回答是更加剧烈地翻腾和更加凄厉的惨叫，他的声音已经嘶哑破音，却还是忍不住以此宣xie自己的痛苦。渐渐的，从缸里面溢chu来的水已经被染成了粉se，男人的神志昏沉，哀叫声也低下来。

“把他拉chu来。”那个悠然的声音吩咐dao。

立刻有几个dai着面ju的人上前，缸里的人被捞了chu来。

赤luo的shenti全是jiao错的鞭痕，有些旧伤，但更多的是新伤。被鞭子撕开pi肤louchuluorou，已经被水泡得发白发皱，伤口chu1还挂着锥形toubu钻在肌rou里死死咬住肌理不放的泥鳅。

更可怖的是男人的tui间，他的膝盖被一gen金属支架qiang行撑开，被迫luolou的tunfeng间挤着黑压压的泥鳅。密密麻麻的无鳞鱼正疯狂地往男人tunfeng间的dong里挤。男人的piyan已经被撑大得不可思议，但攒动的泥鳅还在疯狂扭动着往里钻，每一次扭动，都会有新鲜的血ye顺着男人piyan崩裂的伤口liu下大tui。

看见密密麻麻黑黄se带着粘ye的泥鳅在男人的tunfeng间扭曲攒动的样子，莫昊恶心得有些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