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鸣思绪混乱,怔怔盯向对方嘴巴。
好痒,好想被舔。
柳寒英的双唇一开一合,并未出声,也没有到来。方时鸣强行凝神,频频眨眼,才辨明隐晦的唇语。对方在说——
“你射了。”
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并紧腿根,夹住隐秘的春潮。
柳寒英却不罢休,转向对方的后背。他的手心擒了团火,烫落了展翅欲飞的蝴蝶骨,接而蹚过脊背上顺流而下的美人沟。在水火交加中,把方时鸣抚到震颤,只能无助地埋进他的身体。
火淹没了水,蓬莱的身体褪去瓷白,腾起无垠的潮红,沾染了十足的情欲气息。
柳寒英见对方含冤受屈地蜷缩着,恨不得躲进自己的五脏六腑。霎时,鼻尖湿汗滴落,胯间的那包沉甸挺立而起,顶在对方合拢的腿上。
柳寒英无心照顾对方已经释放的性器,索性略过前行。指节交错游移,蜻蜓点水般掠过紧绷的双臀,行经挺翘的臀峰,却不作留恋,直达尾部的缝隙。双指掰开黏腻的股间,毫不留情地插入尚未造访的穴口。
方时鸣被激得伸直腰板。他昂起脑袋,拼命摇头,连湿润黏连的鬓发都被甩开。
蓬莱脸色苍白,眸中笼雾,倘若清晨被露水压弯的嫩绿尖。
柳寒英见他可怜,顿时停手,抽出湿腻的指节,攀上对方笔挺的腰侧。
此举出乎方时鸣的意料,他愣愣地张开嘴,又回神似的闭上,垂首凑近对方肩膀的貂裘,正欲滚脸蹭动,疯狂示好。
不料,粗糙的手茧暗地里摸上敏感的腰窝,玩味地徐徐打转,直立的腰肢硬生生地被其摸塌。柳寒英乘隙钻空,刹那间,一手捂死方时鸣的嘴巴,一手抽指猛然贯穿穴道,随即屈指旋转,探寻穴壁最致命的弱点。
方时鸣唯恐事情败露,曝之于众,急得红了眼眶。无奈身体痉挛不止,呜咽声先在脑中嗡嗡炸开,随后消散喉间。
纠缠的亲吻声仍未停止,方时鸣却放松不了紧绷的肌肉,脱力地倒在霸刀高热的怀抱中。
柳寒英见状,轻拍对方后背。怎料适得其反,使皮肤泛起细密的小疙瘩,顿时又负了气。
他本意不愿勉强对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心软。奈何方时鸣屡次食言,逼得他打破底线,出此教训的计策。此时二人藏于床底,空间逼仄,哪有什么大操大办的余地?不过是想趁机揩油,吓唬对方一番罢了。他原本还在顾虑插穴的事情,担心对方水太多,湿了裤子不便出去。怎会料到方时鸣这么不经摸,光是摸胸,就敏感到泄身。
平日应得很,给操又不肯。摸两下屁股,就会让我滚。果然,方时鸣还是睡着的时候最乖。
睡着的时候……睡着……柳寒英凝思,心生一计。不料俯仰之间,脸色即刻黑云密布。
高度紧张之后,就是极度疲惫。极度疲惫之后,就是呼呼大睡。方时鸣刚刚发泄过一次,正是再好睡不过的时候了,此刻安然躺在怀里,下一刻便要阖眼梦周公。
柳寒英咬牙切齿,不再手下留情。双指奋力耕耘,铁了心要把这块不争气的地干醒。
紧致的后穴初次吞吐修长的指节,方时鸣颇为不适,扭着腰身挣扎,本想夹紧腿间的手掌,不让对方继续为非作歹,不料将其吃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