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胆怯地瞥了她一，小声：“民妇能说的当年都说过了。”

季时傿退后一步，：“夫人既认我是谁，那想必也已经知晓了我的来意了。”

季时傿心一惊，连忙上前拦住她的动作，轻声：“夫人，莫要多礼，要。”

崔氏想了想：“大概与季瑞差不多，不胖。”

这可是一个很关键的东西，崔氏当年京诉状竟然一也没有提起过。

不知为什么，崔氏陡然见到院里来几人竟然没有惊讶，甚至颤颤巍巍地弯下腰准备跪下，怯生生：“民妇拜见季将军。”

等这次的事办完，回了京就递封折。

季时傿怔住，抿了抿：“我只是想还原真相。”

季时傿追问：“除此之外呢，还有没有其他的特？”

季时傿：“那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崔氏摇了摇，“他背对着我。”

“那这人形如何，胖瘦矮，夫人还有印象吗？”

季时傿神冷凝，心里飞快地掠过许多东西，排除崔氏可能说谎的情况，这个图案要么是疤痕，要么是刺青。如果是刺青，一般不会是随便纹上的，那大概率象征着什么东西，组织？还是落图腾？

巡查完边防的当天晚上，季时傿便乔装打扮去了青河临县。

此刻她遥望千里之外的海岛与国家，又不禁突发奇想，如果能在东海成功打造一条海上贸易之路，那么沿岸地区的经济将会飞速发展，甚至带动大江域的其他地区，因战争和天灾而捉襟见肘的国库或许能迎来源源不断的。

然而事实上季暮情很率真, 虽没读过几本书, 但也并非鄙无礼之辈, 甚至看上去还颇有几分亲和力。

崔氏低着，闻言沉默良久，半晌才：“我看到那个人的脖颈下面有一个鸟嘴的图案，其余的在衣服里，我看不见。”

季时傿恳切：“夫人，麻烦您再想想，这对我很重要。”

第一天是祭祖，第二天便是简单地巡查青河的布防。东海岸的大坝被加固加，站在瞭望台上向东方眺望，海平面一望无际，有时似乎隐隐约约可以见到远在东海另一端的大陆或是岛屿。

“鸟嘴……”季时傿顿时愣住，“什么颜？”

过祠堂的门槛，了几香，不住看了几面前的金像，跪下时心里五味杂陈, 心：这跟我爹一也不像。

由于近几年来季时傿一颗心都扑在北境的建设上，回京前西域通商路已经初形，甚至可以窥探到几分来日的繁华景象。

是

从祠堂来后，季时傿又去了一趟季家老宅，早先季家还算名门望族，后来落魄后宅也被抵押去了，几经周转，又在战火中被炸毁了一大半，如今仅剩的几面墙还昭示着它曾经的辉煌份。

崔氏和她丈夫在临县置办了宅和田地，起了小生意，日过得还算有滋有味。季时傿夜她们府邸的时候，崔氏正大着肚，坐在窗前给将要生的孩绣衣裳。

“我想知，当年您是真的看到有人撺掇季瑞去陷害我父亲的吗？”

崔氏讷讷地了。

崔氏在她的搀扶下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坐回原位。

建造祠堂的匠人没有见过大名鼎鼎的镇北侯季暮，只能从后人的评说与传颂中勉提取他是一个魁梧雄壮, 不苟言笑的大将军。

崔氏摇，“民妇不知。”

“侯爷的案既已翻供，将军又何必再执着于过去的事……”

崔氏：“是，民妇亲所见。”

信上说崔氏如今并不住在青河，当年从京城回来之后，成元帝赐了她一笔丰厚的嘉赏，还着人将她护送回了青河，只不过后来崔氏嫁给了一位在战时死了妻的鳏夫，两个人没多久便搬到临县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