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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绍元见她蹙着眉,一边看一边在嘴里叨念,认真得很,便凑过来瞧。
册子上是工整的台阁ti,却不是她的字迹,像是五经的摘录。
“这些是什么?”
青岚被他一问就抬起tou看他:“......这事我还想请你帮忙呢。我想给庆安请一位能答疑解惑的先生,不知你有没有相熟的先生?”
自从上次梁大儒的女儿闹了那么一chu,梁大儒虽留在沈家继续教书,但心里好像结了疙瘩。庆安向他请教的问题,他再不像从前那样耐心解答,总是草草应付。庆安心里的疑惑越积越多,青岚怕天长日久,他的学业难以jing1进。
“所以,你看的这些是他的笔记?”许绍元起shen将前襟的扣子解开。
“嗯,我想先看看到底是些什么问题。”
“何必舍近求远?他有什么问题我来解答就好了。”
“你那么忙还是算了吧,再说......”她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他考科举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现在还能记得清?梁大儒一年前讲的好多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许绍元却猜到了她的意思,不禁眉mao一挑,褪掉衣裳挤到她shen旁:“不信你夫君?说一个难的来试试。”
青岚撇了撇嘴,这可是他说的。
“……《易经》中有蹇之卦辞,‘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何以往西南为利,往东北就不利呢?”
许绍元拉起她shen上的锦被,钻进去:“《蹇》卦上坎下艮,山上有水之象,水在山上难以畅行。此卦既有内阻又有外险,而真正的难在于内有阻sai。其自shen为艮为山,而艮有止之xing,故而无法凭借自shen冲破梗阻……‘利西南,不利东北’实乃chu1世之态度,宜用柔,不宜用刚。chu1蹇之时无力自救,则当取柔顺之态以求通,若仍旧刚愎自用,必会陷于危困。”
青岚没有一下子听明白,在心里把他的话回味了好几遍,越想越觉得有dao理。
“你竟连想都不用想么?”
她书念得mama虎虎,对念书好的人总有许多的好奇和钦佩。
许绍元见她睁大了两汪秋水似的yan睛望着他,觉得一颗心晃了一晃,有些口干she2燥的。
“......那是自然,圣贤书总不会白读。不过时候不早,先别看了,休息吧。”
青岚觉得他此时的yan神有些像昨晚,不禁吞了口口水。
“......我还想再看一会,你先睡吧。”
许绍元见小姑娘一脸警惕,不禁苦笑。
“你这样会熬坏了yan睛,还是早些睡吧......你放心,你不愿意的事我不会qiang迫。”他稍稍叹了口气,语气却是认真的。
青岚想了想,便将小册子放到床tou的小几上,熄了灯,小心翼翼地拉起被子躺进去。
“......你穿着中衣睡不会不舒服么?若是因为我那就不必了,我答应你的事一定zuo到。”
他的嗓音在耳后响起,带着些许滞涩。
青岚伏了片刻,她的确是不习惯穿着中衣睡的,总觉得chu1chu1绷挂:“那......倒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缩在被窝里,将中衣解下来,再扔到被子外,压了压被子边,便阖上了yan。
一只jian实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搂到怀里。
她gan觉到shen后的guntang,忙dao:“你可是才刚说过。”
shen后的人哑声dao:“自然。”
shi|热的吻却一个接一个落在她的颈后,青岚觉得shen后酥酥|麻麻的,一路yang|下去。原以为他过一会就会停下来,却发觉shen前上来的一把温热,才最是让人脸红心tiao。
难怪这厮还要骗她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