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正好您在，倒是想向您打听，四爷这功夫练了多少年了？”

徐智说得有些略，不过青岚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想必，许绍元的父亲离家后，许绍元因情志抑郁或是负担过于沉重，生了场病，之后他便决定借习武来，继而让自己撑下去。只是，后来这些年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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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她冬日不必再早起练功夫, 气了许多, 穿着麂夹棉的小靴踩在地上，仍旧觉得那地又冷又的, 便一路小跑到了前院。

“小人徐智, 给夫人请安。”

徐智犹豫了片刻：“回夫人的话，老太爷的事......您大概是已经知了。老太爷走后，家里......不大太平。四爷那时年少，有那么一阵生了重病，好了之后，四爷就请了位武当山的爷来教功夫。”

“......你，”她掐着他的手臂，微微有些颤动，“你那些......圣贤书都......白读了？”

远远的, 就见许绍元正背朝着她，持剑在天井里披斩, 鼻尖前浮着一层稀薄的白雾。

好在，月之下，她脸再红也不大瞧得来。

她见惯了他儒雅、斯文的样, 倒是很想看看他练剑时是什么模样。

她稍稍侧过，让他不到她的颈后，却发觉耳垂被他到中，那时时弱的气直冲耳廓，竟是直让她到心里去......昨夜的也就算了，这些都是什么。

青岚不用等人叫, 天蒙蒙亮的时候，便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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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好......则慕少艾......有妻......则慕妻”

片刻之后，男人低沉的声音自她的脖颈断断续续地传来，稍有些发闷。

听许家下人说，许绍元练剑是在前院的空地上。

他搂着她的轻轻抖了抖，似是忍不住笑。

◎......◎

许绍元想必醒得比她还要早，已经不在她旁。

青岚披着大红缎银鼠镶边的斗篷走门, 还没下台阶便冻地跑回来，让纤竹再给她加一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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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柔意

青岚暗暗惊叹，她年幼的时候就盼着从某日起再也不必练功夫，若不是有父亲着，她是绝不会受这个苦的。许绍元居然给自己找了这么个苦差事，这冻耳朵的天气，他居然也不歇一歇。

中衣。

这一日是要回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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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所见，许绍元的招式很平常，动作也不快，但他力足，故而收放平稳且恰到好，与她的架功夫正好相反。看得他练得极刻苦且已持了多年。

......

他穿着玄的棉布短衫, 绑着, 练得一板一, 倒真像正儿八经学武的人。青岚朝他走近了些, 却见一个穿鹤氅风帽的人向她走过来行礼。

纤竹说四爷还是同昨日一样去练剑了。听许家的下人说, 四爷从十几岁开始练剑, 十几年来，从无间断。

作者有话说：

青岚稍稍打量了徐智。黄面长须，方鼻，看上去年过不惑，一双长睛透着读书人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