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喘息着,缓过来了。
“对不起,关于这件事我也不大清楚。”
她被不甚礼貌的请了出来。
林先生的记忆似乎被做过手脚,他刚才一定是想到了什么,触发了大脑的保护机制。
事情变得愈发复杂了。
看来果然要到N109区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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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深秋。
故地重游如刻舟求剑。
她再没勇气登上那座山头,只驻足在北山公园,也就是那座山脚下,远远的望。
往前走些,一个阿婆在公园门口摆了个甜水摊,她买了份,坐在长椅上慢慢吃。
吃着吃着,长椅另一侧一沉。
四下望了下,附近的椅子都空着,没理由坐在这,猎人的职业本能让她警惕。
“你认识那个人吗。”
那男人不与他对视,也不转身搭讪,只是问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人?”
“你右后方,梧桐树林里,有个男人蒙的严实,跟了你一路了。”
她侧过身,假意与男人聊天,一片金黄的树林里,一倒颀长的身影,颜色穿的也相近,几乎与这树林融为一体,冷硬的气息似乎在告诫她试探来的目光。
她端着糖水的手微微发抖,最后脱了力撂在长椅上,努力平复着翻涌的心绪。
想见,又怕期待过后更大的失望。
如此想着,腿上泛起密布的痛,身体更诚实的先一步反应过来,催促着,血液呼啸着,呼吸也仓促。
扭过头去想看个仔细,那影子又跟幽灵似的不见了。
“谢谢,这人我应该是认识。”
她道了谢,两人聊了一会,居然是同一所大学,便交换了联系方式。
眼见天色不早,她便独自回家,低着头步履匆匆,影子被路灯投下的光伸缩拉扯,在往前就是闹市区,酒吧门口灯光闪烁的暧昧,突然有兴致想来一杯。
她坐在吧台角落。
微甜的肉桂味道先灼在舌尖,然后荡漾开来,她酒量浅,只图个气氛,一个shot还没喝完,就已经微醺了。
有人驻唱,一个看着年岁不大的小姑娘,衣着清新,吟着一首没听过的老歌。
Baby can,t you see when you look at me
(亲爱的,每当我们四目相对,你还不明白吗?)
I can,t kick this feeling when it hits
(我无法将这情欲拒之门外)
视线本是沉着浑浊的,酒精作用下慢慢轻盈起来,视线在周围游荡,猝不及防撞进一湾罗兰色的海。
她落在这海里,浑身濡湿,视线有些迷糊,她撑起身,跌跌撞撞的奔去,被稳稳的接在怀里。
“酒量差就别学人家纯饮。”
“是你吗?”
她欲抬头掀他的面罩,被握住,两人的手都在抖。
“你认错人了。”
可他迅速的撤离了,掌心仍嵌着他残存的温度,她揪住一小截衣袖。
海面呼啸,她欲被吞没,浪却一阵一阵将她向岸上推,他蹙眉,眸底藏不住压抑的痛苦。
这一下酒短暂醒了,眼也清明了。
攥着的最后一截布料被无情抽走,那身影逃的和她初次吻他时一样快,像一掌散沙,一个错神就溜走与沙漠融为一体,再找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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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雷特M-82A1,通体黢黑,枪托刻着繁复的花纹,月色下泛着肃杀的微光,漆黑的枪眼代替死神无情的注视世人。
他在这大厦顶部趴了十五分钟,感觉下肢都有些麻了,不适的伸展了一下。
信号不大好,对讲机里话语被截成碎片。
“任....消。”
他说明白了,肯定让她五分钟内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炸的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