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啊。很像戒指盒。」
「不是戒指。」砂打開了,裡面是一對掛著毛絨小兔子的耳環。
笛的嘴張成O型。
「送我的?」我語氣平淡地問。
「嗯,特地買的兔子。」
我把耳環取出來戴上,然後把那兩片避孕套放在裡面合上了。
「正好。」我說。我把盒子塞到砂的帆布袋裡。
「走吧走吧,快上課了。」
我一手挽著閉不上嘴的笛,一手牽著砂的手,把倆人往校園裡帶。
階梯教室的後排,笛在旁邊小聲問我和砂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交往了。
我說,還不確定,但是差不多吧。
摸了摸耳墜上毛茸茸的小圓球,想起砂的身體的熱量,我想我跟爸爸不太一樣,我不是只有幻想就滿足了。雖然性對我來說還是有些可怕,但就像去未知的地方,看一部新的電影一樣,總是會害怕的。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如果我想嘗試的話,砂就是現在最好的對象了。
整理了自己的想法,我給砂發了短信,約他晚上單獨見面。然後就把手機塞進包包,摒除雜思,開始認真聽講。
和我第一天認識砂就夢到的那樣,我們到了love hotel。
「一般來說不是應該先看電影,去遊樂場,溫泉旅行,再進入這一步的嗎。」已經洗完澡的砂坐在床頭說。
「我覺得前戲沒必要這麼長吧。」
「啊?!妳把約會定義成前戲啊。」
「要是不想做的話當然就只是約會了。想做的情侶搞那麼複雜難道不是前戲嗎。」
「妳說得倒也沒錯。」
「忘記問你需要不需要,需要的話我們現在還可以退房出去。」
「??那倒也不是。」
「跟你講話真的有夠累的。你不能直接一點嗎。」
「我就是想說??算了,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那現在開始嗎?」
「對了,避孕套只有兩個,所以最多只能兩次。你先記住。」
「喔??妳還想兩次。第一次的話能成功都有難度。妳是不是漫畫看多了。」
「這麼說你很有經驗?」
「有那麼一點吧。」
「哈哈。完全看不出來。」
「妳是故意的吧,上次卡拉OK的時候也是。」
「故意的又怎麼樣?」
「妳心眼太壞了。欺負人。」
「那你可真夠M的,你為什麼喜歡上欺負你的人。」
「??死兔子。」
「還會罵人。再罵兩句?我錄下來給我爸爸聽。」
砂氣得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