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還是沒有到高潮,這已經讓我感官的負擔過重了。這時砂起來去床邊拿避孕套,倏忽的空蕩之中,我的身體中原本不存在的洞穴突然旋轉起來,好像黑洞吸收了我全身的熱量,連同我所在的時空也扭曲了。砂回到床上時,我已經快要失去知覺,只能感覺到,他又用手指一圈一圈地擴張我身體上洞穴的實體,他的性器插了進來。
我腦海中警鈴大作,但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進了這個迷宮之後,就只能想辦法走到出口。
為了保持清醒,我在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身上出現快感的區域,一會兒在接觸的位置,一會兒在腹部,一會兒在腳尖,好像老鼠一般四處亂竄根本追不著。我急得團團轉。
「不是所有人都承受得了幻想成真的感覺。」
突然想起了爸爸說過的話。
我有點後悔跟砂做這件事了。但也不是真的後悔。
爸爸救救我??我在心裡哀嚎起來。
與此同時腹部劇烈收緊了,從腳尖到頭頂的震顫釋放了所有的能量,色塊重疊產生的瀰漫的色彩也透明了,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自由,混沌的大腦也突然無比清晰。
我睜開眼睛,砂還在繼續,我無比清醒地看著還沈浸在快感當中,還在攀爬最高點的砂,內心竟然產生了一種沒來由的感動。
我伸手去摸他的臉,全是汗水,沿著我的手肘滴到我胸前。
「砂,我愛你。」
天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這句話。這絕對是在激素作用下產生的言過其實的台詞。
「小兔??」天知道他本來是不是也要說他愛我,還沒來得及說完他就射精了,剛才還非常挺拔的軀體瞬間像放了氣的氣球疲軟下來,變成一層厚厚的膠質貼在我身上。
處理完使用完畢的避孕套,砂躺在我旁邊氣喘吁吁地說:「還要來一次嗎。」
「夠了。」我說,「下次吧。」
砂發出了很虛弱的笑聲,聽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話說小兔。妳剛才向妳爸爸求救了。」
「啊!我以為我是在心裏喊的!」
「那一瞬間我簡直懷疑我是不是在強暴妳。」
「沒有沒有??那就是一種語氣詞。」
「什麼語氣詞?」
「就是類似於,我的媽呀??感覺太好了。」
「靠??什麼鬼??」
「總之我很爽。也不會吿你強暴的。放心吧。」
「最好是。我不想被妳爸爸打死。」
「我是那種爽到就翻臉的人嗎!相信我!而且我都跟你說我愛你了。你還沒回應呢。」
砂翻身起來半坐著,從上往下凝視著我的眼睛,神情很認真地說:「那妳跟我戀愛好嗎。」
「我們這不叫戀愛嗎?」
「戀愛是??更加??親密的關係。就像妳快高潮的時候會叫爸爸救命那樣。」
「什麼意思??就是以後我快高潮了不喊爸爸救命,喊高城砂救命?」
「不是。跟喊誰救命沒關係。」
「怎麼又跟這沒關係了。」
「我要取代小兔的爸爸。」
「啊?你要做我爸爸?你才幾歲。」
「就算被他打死我也要把妳搶走。」
「你有病吧,什麼年代了還搞這套說詞啊。一點都不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