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晨的霧氣還未散盡，沈昭已穿dai整齊，在帳外等候裴鈺。

「將軍起得真早。」裴鈺從營帳中走chu，一襲月白se長衫，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清逸。

沈昭微微頷首：「裴大人昨夜休息得可好？」

「託將軍的福，甚好。」裴鈺目光掃過沈昭的裝束，「將軍每日都這般早起練兵？」

「軍務繁忙，不敢懈怠。」沈昭翻shen上馬，「今日由我親自帶裴大人巡視東營。」

兩人並轡而行，shen後跟著一隊親兵。東營是北境軍jing1銳所在，營寨森嚴，士兵個個jing1神抖擻。

「北境軍果然名不虛傳。」裴鈺讚歎dao，「難怪能屢次擊退胡人入侵。」

沈昭神se淡然：「保家衛國，分內之事。」

行至校場，士兵們正在cao2練。沈昭下馬，親自示範了一tao劍法。她shen形矯健，劍招凌厲，每一式都帶著殺伐之氣，看得裴鈺目不轉睛。

「將軍劍法jing1妙，不知師承何人？」裴鈺問dao。

沈昭收劍入鞘：「家父所授。」提及已故的父親，她yan中閃過一絲黯然。

裴鈺min銳地捕捉到這一變化，卻不動聲se：「沈老將軍威名遠播，可惜下官無緣得見。」

巡視持續了一整天。傍晚時分，兩人來到軍營後的小河邊洗漱。夕陽西下，河水泛著金se的波光。

沈昭蹲在河邊，捧水洗臉。冰冷的水珠順著她的面頰hua落，洗去了刻意塗抹的暗se脂粉，louchu原本白皙的肌膚。

裴鈺站在不遠處，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的側臉。水珠滾過沈昭修長的頸項，沒入衣領。那一瞬間，裴鈺的瞳孔微微收縮——他看到了什麼？

「將軍的pi膚...」裴鈺走近幾步，「比尋常男子要細膩許多。」

沈昭動作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站起shen：「北境風沙大，我習慣用些脂膏護面。」她轉shen面對裴鈺，臉上已重新塗好了掩飾的妝容，「裴大人見笑了。」

裴鈺不置可否，只是遞過一方錦帕：「將軍臉上還有水珠。」

「多謝。」沈昭接過錦帕，兩人的指尖在空中短暫相觸，又迅速分開。

回營的路上，氣氛有些微妙。裴鈺似乎比平日更加沉默，而沈昭則min銳地察覺到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自己shen上。

當夜，沈昭輾轉難眠。裴鈺的懷疑已經呼之yuchu，她必須想辦法應對。就在此時，帳外傳來一陣騷動。

「走水了！糧倉走水了！」

沈昭一躍而起，抓起佩劍衝chu營帳。遠處糧倉方向火光沖天，士兵們正忙著救火。她正要趕去，卻見裴鈺也從帳中chu來，衣衫不整，顯然也是匆忙起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