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们年轻人对情要求太，那些都是幼稚！”刑天说：“寡妇们只是想要一个人陪着说话，让她们靠着哭，至于是谁她们也不是很在乎。要是少君你很有耐心，愿意陪她们，她们也会靠着你哭。反正有人陪比自己孤单要好。我也喜蹭吃，蹭觉睡，所以她们喜我，我也喜她们。”

“什么叫喜？”刑天望着屋神，“大概是有一件东西一个人什么的，有一天丢了，再找不到了，才会知是不是喜吧？”

“如今的年轻人把情看得那么重要啊，”刑天说：“那你呢？少君。”

“只是要个人陪着？那她们喜你么？”

“这个问题就像问，我都洗脚了，黄帝为什么不我的脚丫一样吧？”刑天以征询的目光看了一魑魅，魑魅冷着脸儿，把脸转向一边。

“我也是，我也是。”雨师和风伯一起附和。

“同时喜这么多？你真博。你不是在说梦话吧？我们一起住了十一年，还没听你说那么离谱的梦话呢。”

“有壮志！”风伯竖起大拇指。

“你听我说完，我长大了就要娶魑魅乐上一乐……”

“我想长大，我一直都想长大，我一千年前就是这么小，现在还是这么小，想知长大了以后是什么觉。”魍魉说。

“不想哭，”绿发小妖怪摇了摇，“就是有不甘心，好不容易修了长生的。”

“我想找个聪明的人，我的问题他都知答案，我想先把那些七八糟的问题都回答了，省得整天都让我很烦很烦。”

“想娶自己喜的人很好啊，”角落里，云锦小声说：“我的愿望也差不多，就是想嫁给一个我喜的人。”

“哦？这个理想听起来还不错，不过你怎么知那个漂亮的小妖会嫁给你？”刑天说。

“长生啊，就像是一间不知摆什么家的大房，空的，让人生厌。”魑魅说。

“我都长大了，魑魅为什么不嫁给我？”魍魉反问。

“装作自己很有度的那话我也会说了，年轻时候泡小妞儿经常说，那时候有一个神农的小妞儿总喜靠在我在月光下河边听我说对这茫茫宇宙的思考，直到天亮连个嘴儿都不亲。”刑天说：“现在可不一样，大家都很坦诚，脱剥了便了一！”

魍魉抓抓脑袋，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刑天自顾自地摸了摸自己胡拉茬的下，“很久没人给我剃胡了，她们大概忘记我了吧。你知脱剥得太快，忘得也很快，我觉得脱衣服的速度和忘记的速度之间，一定有些关系。小东西，来猜猜这把是单是双？”

“真没劲，你要想长大，就该去先找个漂亮姑娘乐上一乐。”刑天不怀好意地笑。

风伯和雨师那边传来咣铛一声，然后是两声哀号，那是这两个家伙惊悚得从草席上蹦起来撞到了低矮的屋。

“是啊，你想哭现在趁早。”魑魅说。

“双，”魍魉想也不想，扭看着魑魅，“我们也要死了么？”

蚩尤抱起魍魉放在了自己膝盖上，“说开心的，魍魉，如果能活着去你有什么愿望么？”

“喔，‘人为什么要死’那些个问题

蚩尤坐直了，诧异地看着刑天，揣他说话时那似笑非笑的味。刑天还是第一次说那么有度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