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澍满脸疑惑的看着那个自称是他妈妈的女人，那个女人也看向他，脸上有些许的落寞。

我是谁？

抬起了手臂，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手臂。如此的惨白纤细。姜澍平生好运动，肤一直是微微的小麦，肌匀称的。如今看到这一幕，他不禁更加疑惑。

“3。”姜澍皱皱眉，利落的答到。

等所有的检查都完的时候，已经十多了。姜澍喝了那碗白的称为营养粥的东西，正坐在医生的办公室里等着大夫最后的诊查。

小远？

姜澍不再言他。

“大夫！大夫！”

这样想着，姜澍毅然飘向了那片光芒，那光芒如此烈，刺的他睁不开，等周围暗淡下来，他才缓缓的睁开睛。

“唔……唔”想要说话，但是氧气罩阻碍了自己。

“这是几？”大夫伸三个手指，问罗致远。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好名字。

“9。”姜澍回答。

“只是睡着了。”

这是姜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脑的那个血块已经收了，”医生看着磁片，“验血报告各项指标也正常，和手臂的肌有轻微的萎缩，但是不严重，复健就可以。”

这是姜澍最直接的想法，他闭上了睛。

死的呢？

“哎呀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床的灯亮着，屋里光线微暗。摆设很熟悉，很像自己之前住的病房，但是又不大一样，他记得自己之前是住三人间靠窗边的床位，如今是在一个单间病房。

姜澍已经不记得自己用注从针的接打了几空气去，他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看着自己的躯，然后他看到了一片白的光芒，难是通往天堂的路么？自杀的人不是只能下地狱么？心里还有一丝对光明的渴望，他伸了手，那光芒中仿佛有一双温的手握着自己，就像家一样呼唤着自己的归来。

“再休息会儿，一会儿八就去检查，乖。”妇人打断了他的话语，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再休息下。

“醒啦，小远，”那个妇人来了，手里还提着早餐，“妈给你拿了营养粥，大夫说你胃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只能吃这个，等你好了想吃啥妈再给你。哦，不成，你现在还不能吃，一会儿要验血，你看妈这脑……”

妈妈？

姜澍注意到自己的床边已经没有了人。

姜澍看着那张片，住院号后面跟着一个陌生的名字——罗致远。

“我说三个词，你重复一遍，等一会儿我会再

姜澍费劲的想要起却没有成功。试了几次，他决定还是放弃好了，现在夜人静，自己还是再休息会，一切都等明天早上再说。

姜澍心中疑惑。

再次睁开睛的时候，姜澍觉到那氧气罩已经没有了，他张张嘴，并没有发声音。动了动手指，他觉到一个陌生的，微微侧过，他看到一位发白的妇女整趴卧在自己的床边。

一群穿白衣服的人涌了来，姜澍觉到他们扒拉着自己的，在自己边转来转去说着什么。

这个妇人是谁？

天亮了。

疲惫……

“5加4等于多少？”大夫的询问。

这才是我的归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