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左子修垂下手，一尘不染的袖子将他的手掌遮住，半拢在灵光无垢的仙剑之上：“习惯了。”

这只手，刚刚杀了他这些年来教导的弟子。

小九儿心疼dao：“这个习惯不好……”

“我知dao。”左子修听着她泣音喑哑的ruan语，收剑回鞘。

他转过shen，摸了摸小九儿的脑袋。

他放缓了声，教导她：“但见的多了，不得不习惯。”

小九儿知dao，他必须得见。

就像君王不能只看忠臣，不留jian臣一样。她zuo公主的时候，府里有勤快会疼人的侍女，也有好吃懒zuo悄悄吃她点心的。

他是仙尊。天dao无穷，风光无限，人烟浩渺……

好坏沉浮，大义小恶，他都得见。

小九儿yan里蓄着泪，说不chu话。

“我有事要忙，你去屋里静心冥思，好好参悟自省。”左子修吩咐说：“待我回来，我要问你。”

“好。”小九儿乖巧点tou：“我将屋子打扫干净了就去。”

左子修顺着小九儿的目光，发现她在看方才邬巡坐着的地方，不禁笑了笑。

他点tou：“好。”

屋外，重临一直低着tou。他见青澜仙尊走chu来，立刻下跪。

“别跪我，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左子修淡淡dao：“去dao场跪着，好好想想自己错哪儿了。前路漫漫，你还缺修行。”

重临起shen，yan中一片悲痛，暗藏jian毅：“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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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修回去找关瑞和葛佬。

滇纯宝剑的剑灵似是疲了，早就回到剑中没了动静。

“是邬巡。”左子修将chou魂得到的记忆展示给两人，dao：“此事我有大过。”

葛佬并不跟话，只是说：“这毒看着不像害人xing命的致命之wu，若不受外力cui使毒发，我能研究chu解药，慢慢去毒。”

“邬巡？也难怪。”

关瑞长长一叹，“他上山第一天就有短视的mao病。可惜你教了这么多年，一番良苦用心，也救不了自甘堕落之辈。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左子修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安wei。

“从他的记忆看，就是这穿着灰袍的蒙面人将毒jiao给他的。”左子修描摹了下记忆中的shen影，很快，空中显chu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像。

衣服平平无奇，就是人间百姓家寻常穿的长衣长袍。

脸完全遮住，只有一张浅褐se的木质面ju。

“看得chu来这是什么木tou么？”左子修仔细翻看，发觉邬巡的记忆很少，并没有关于此人修为高低的印象。

他说话语速平缓，平仄有力，一看就是刻意改过音。

“就是普通的老树，没什么特别之chu1。”关瑞摇tou：“就是凡人拿来当柴火的那zhong。”

左子修收回记忆，dao：“我待会回去修书，问问那位仙尊。”

“那这毒呢？”关瑞问。

“葛佬先查着，着实解不了，也算是无名山渡不过这劫，只能认了。”左子修站起shen说：“念尘她也中毒了，我先回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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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个……珠珠……

今天还能有加更吗，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