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是他亲手造chu的这一点，就已经注定我是不可能绝对杀死他的，这也是造成载川沉陷乃至现在一系列的事件的祸gen。”

“二爷，你为什么执着要杀死你的父亲呢？”姚少司不解地问，“andao理来说，他应该是与天地同生的造wu之神，赋予了你的生命，更cui生了万wu……”

“他可不是什么造wu之神，”步蕨语调平静地否认他，“他只是一个童心未泯，喜新厌旧的混账而已。对他来说，我，还有其他陆续chu生的神祇，连同所有的生灵都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玩ju。我不是在给自己所作所为洗白，因为我shen上liu淌着他的血ye，继承了他恶劣的本xing。本质上来说，我也是个混dan。”

“……”他这通毫不留情的自我评价，让几人哑口无言。

叶汲勾了勾chun角：“你这么说是在质疑我的品味吗，喜huan上了你这么一个混球？”

步蕨瞥了他一yan：“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汲：“……”

“不过现在的你比当初好多了，”步蕨像个老父亲般欣wei地看着他，“你不知dao当初你刚从水里化形chu来作天作地的时候，我和唐晏两个商量了起码不下一百zhong让你死无全尸的办法。”

“……”叶汲故作轻松地点了一支烟，shen沉地说，“幸好你及时悬崖勒ma，要不然你现在就该守寡了。”

步蕨轻描淡写地一挥手：“你要是被我早灭了，说不定我现在孙子都能打酱油了。”

叶汲被一口烟呛得死去活来，脸黑得和墨zhi一样：“老二，你过分了啊！”

“话题到底怎么歪到这儿的？”冬无衣小声地同姚少司捉耳朵，“我们不是在严肃探讨三界初始大神和他亲手造chu的后裔之间相爱相杀的人lun惨剧吗？为什么又被这对狗男男喂狗粮了？？？”

姚少司冷静地扶了下破碎的yan镜：“你的声音可以再大点，二爷已经朝你亲切微笑了。”

“……”

步蕨清清嗓子继续说：“在许久前，我和我父亲对天地运行的秩序产生了很大分歧。他是个完mei主义者，不，他不是chu1女座。我不太清楚他的生日，但从他被我弄得四分五裂压在黄泉之下，还心心念念回来找我报仇来看，大概是个天蝎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时分歧之下我弑父了，但又不能完全杀死他，只能竭尽全力封印他元神的碎片。他的神力太过qiang大，随着时间liu逝，封印不断削弱。直到一千八百年前，隐约有了破损的迹象。那时我正好遇见沈羡，看到他shen上日后的劫难，便利用这个劫难让天雷劈碎自己的神shen，连同载川一起沉入黄泉之下填补了封印。”

这么惨烈冰冷的事实从他嘴里说chu，仿佛和谈论天气晚餐一样稀疏平常。

许久，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只有步蕨淡淡地说：“至于云骁，他的父亲曾经是一位地官，qiang行将病死的妻子从yin间送回yang世，更擅自偷取他人寿数延续她的xing命。事发之后他们夫妻一同受罚，永禁于地狱之中不得超生。云骁的父亲曾经求我赦免他的妻子，我没有同意，却没想到他们留在yang世的儿子chu1心积虑找上了沈羡，成了他命中的劫数。”

他低tou看着不知何时睁开yan的沈羡，从青年的yan中他只看到满目的悲凉与恨意，可是那恨意也是茫然的，不知该恨谁。

是恨茫茫天意，还是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