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离开我吗？不是觉得紫菀比较重要吗？连江山都不顾了，我哪里比得上紫菀？”相里若木看到泪从面下面落下来。

檀心没有了答话，景曦渺地了气，闻到地牢里重的霉味，“很久以前我就不愿意看见你，不愿意跟你说话，因为跟你说话的时候，我很疲倦，而且就像现在这样，还闻得到腐臭味。”

景曦渺缓和了一阵情绪，再开已经平静很多了，

“我是想要你的命，如果说作为皇帝我非得经常决定死谁的话，”景曦渺看著他的睛，“死你的这个决定一定是我最容易来的。”

“不会记著。如果皇上死了，臣会为皇上殉葬的，臣不想记著什麽事，臣只想陪著皇上。”相里若木摘下了景曦渺的面，景曦渺泪满面，转而窝他怀里。

景曦渺来时的那火气好像压抑住了，他平静下来，“他的事，我还不至於问一个外人。”

第66章

“是因为你比较重要。”相里若木回答得很肯定，“是因为我更了解你，所以知即使有危机，你也能够化解。我了解你的才能，了解你看似弱其实韧的意志，你需要的只是机会，从我的後站来。一旦有一次你独立理了危机，在将来的岁月里，你就会超越我，我只适合一个将军，而你适合一个皇帝。当然，那是作为一个想要辅佐一位明主的太尉的想法，作为相里若木，我非常心疼我的小妻。”

“皇上的嘴也很毒，不过从前不亲政的时候还真看不来。”檀心冷笑著回答他。

“撒谎，”景曦渺不买这份好看的帐，“不想听。一个活著的人再好也好不过一个死人，可是如果我也死了，你会这样记著我十几年吗？”

狱卒为皇上打开最里面的一个牢房，也是这里唯一有人的一个牢房，狱卒躬退下，里面的那人抬起来，眉目如画，婉动人，他看著景曦渺，平静地笑问，“皇上，你怎麽独个儿来了？难你已经与太尉大人──恩断义绝？还是你想问我太尉大人到底是否参与兵变？”

檀心变了脸，愤然地站起来，想了想又忍住了，丢过相里若木这个话题不提，“可是如果你只是想来要我的命的话，用的著来亲自动手吗？”

缠了十几年的执念好像终於找到了解脱之法。我希望这是真的，希望紫菀活著，这些年我一直对紫菀的死耿耿於怀，如果她真的还活著，我还可以陪她最後几天，让她死得不那麽凄凉，那麽我也就可以终了这份愧疚。我想好好地你。”

“住嘴，”景曦渺忽然厉声，檀心吓了一哆嗦，他才意识到景曦渺从来的时候就非常生气，只是景曦渺的怒火不太容易察觉，以前他怎麽就落看了这些呢，他以前怎麽就没有仔细想过，景曦渺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呢？猜不透，看不穿，所以输也是理所应当。景曦渺是个喜怒不太形於的人，但是跟相里若木的那不怒而威不同，景曦渺的一切都包容在不任何喜忧情绪的平静之下，他像一片浩渺之，宁静却广博。

景曦渺走暗的牢房，在门停住，然後突然像是无法忍受了似的急促走向前，这里是囚禁皇室的牢狱，暗，孤寂，所有的一切都让景曦渺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