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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模糊其词的拒绝,舒澜第一次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再不甘心,只默默地点了点tou。
跟现在一样的点tou,连接下来问chu来的话都是一样的,崔dao之在心里想。
“令君还有什么吩咐?”
落照的光影斜打在舒澜单薄又tingba的肩颈上。
崔dao之沉默了片刻,一时竟也不知dao说什么。他来见舒澜本是一时兴起或者一时不舍,想到舒澜此去临州少则数月多则数年,而在此期间还不知dao京中会有多少事端,竟恍惚生chuzhong诀别的意味来,于是不嫌远地一路过来。那双几乎是被他亲手抹去光泽的眸子现在眨了眨躲开了他的注视,他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抓住什么,但手里没东西,只握住了一片晚风,令心间liu过一阵明晰的钝痛。
过去了,结束了,过了这个黄昏,便再没有什么荒唐故事……
“站起来。”
舒澜依言站起shen,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摆。
他停顿一下,又说:“站好了,抬起tou来。”
“令君从前就这么说我。”
舒澜被这熟悉的要求惹得终于笑了一笑。
“在外面zuo事……多加谨慎。”
他最后只这么说dao,说完便回shen离去。夕yang在远山里落下,辘辘车声也终于静了,中京依旧是他看惯了的中京,就仿佛那渐行渐远的少年从没有来过。
舒澜在临州待了一段,竟待chu些乐不思蜀的味dao来。天气入秋,又经秋转冬,他知dao京城此时风评对他不利,倒也不太急着回去,zuo事都是井井然慢条斯理的——虽然说到底也没多少事可zuo。
要派来临州的本来是杨子南,他是被后来加上去的副使,因为那些心照不宣的缘故……
舒澜盯着手里热茶上冒着的水汽,叹了一口气。
“想什么呢?”
门忽然被人推开,舒澜抬tou见是杨子南拿着些东西进来,一面摇tou站起shen给他倒茶一面笑dao:“胡思luan想罢了。”
说罢他伸手递了热茶过去,又从杨子南手里接下东西,从里tou翻chu几封从中京用驿站顺便捎来的信。他把随信附带零碎东西都拿chu来放一边,先拆了白守默寄来的一封。共事许久,他竟与白守默zuo了个忘年jiao,因此在临州这些时日里依旧书信不断,白守默也常常把京中的趣事与他讲来听。
杨子南没guan他,见舒澜拆信便自顾自喝茶。只是一碗茶还没下肚,就听见舒澜在边上闷声dao:“翊卿,我要ma上回京去。”
“怎么了?”
他问dao。
舒澜已经站起shen来:“中京chu了事,我在这边也没什么要事可zuo,即便提前回去也不算什么罪名,只是要辛苦翊卿了。”
“信拿过来,说清楚我就叫你回去。”
杨翊卿一见他这副样子便猜到与崔dao之脱不开关系,或者与皇帝也脱不开关系,但皇帝的事情不可能这么轻易被在信里luan写,因此想前想后便只有崔dao之。
“杨大将军北征回来,才过了一阵便上本弹劾崔令君。陛下连亲政都还没有,他弹劾给谁看?京城里现在人心惶惶,都不知dao要chu什么事呢……”
大将军杨璞chushen寒素,虽然跟杨子南同姓却并没有什么相干,但是百姓有时总将二人街tou巷尾扯在一起,因此令他不喜,这会chu了这件事,杨子南听了,也是一阵心烦。
他定了定神dao:“你回去邀功么?”
“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