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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2/2)

“没有。”

即使抛掉所谓的情情不提,送对他有风云际会知遇之恩的君主魂归九泉,又亲自死于国有功收复失地的常胜将军,都不是什么可以面对青天白日的事情。

之摇摇,对上天怀疑的神与一句“卿是忘了,或是不愿说”。

沉默只有片时,崔之很迅速地就回答了殷琦的话。

舒澜也终于不再端谨,索肆意抬去看。那“陛下”二字低声如自语,殷琦听得浑一个激灵,收声仰首,与崔神铮然相撞,只闻他厉声问:“否则,陛下是想到九泉之下去质问臣吗?”

之说完了这句,并没再多说什么,只看着殷琦有些匆忙慌地回到座位上坐下。

当昏暗的寝殿变作岌岌可危的孤城,他又何曾有机会拖延与纠缠?旧也好,新仇也罢,一切的曲折都被葬于灰之中,再无由得见天日。

千百年后的史书是要舒澜这样的人来写的,他不知百年后的人会写他什么——更可哀的是,他这回也猜不舒澜在想什么。

殷琦又问他。这一回

十二月的风是极冷的,但日光非常烈,晴朗又坦。太又往西边偏了一小段,正好打在舒澜脸上,他眯起躲开刺目的直,去听崔之和殷琦的对话。

他竟然曾经距离这件事那么近。

真相的唯一好,或许是这句话现在倒是有得回答了?舒澜哭笑不得地想。

在一片混沌中,他听到殷琦在终于还是捡回了方才的话

皇帝压下泛红眶里师无名、不知是为人或己涌起的泪意,被噎得抿了抿

从前在他心里散落过的、疑问的碎片被一片一片拼接成型。

但他还是忍不住往旁边的舒澜上看了一,在内心不无嘲讽地一笑。

就算不论哪一件都像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也将永远难辞其咎。

“卿究竟……于什么用心?”

因为他的计划里本不需要有“让我作证,洗清罪名”这一项。他行事果决狠厉,甚至无情得超自己的想象。

先皇死前,孟氏和自己的兄长谋划好了,假意召殷琦问病受诏,实则是想借机谋害;崔之拦下路上的殷琦,便索将计就计,为免夜长梦多,直接继位。

“陛下自然难忘,但于臣又何尝不是?”

“先帝在那时,曾有什么想对朕说的么?”

舒澜在一边怔怔看着,忽然想起些什么。

久,哑声开

现在这翠竹一样的少年,终于该知慕的上司是何等样人了。

“卿弑君之后……还要……说先帝是商纣王?”

于是便又补上半句:“哪里来得及。”

比如他第一次和崔之同乘一车的时候,见到的那个诛杀先皇后孟氏族人的刑场。再比如他们一同打理先帝的丧事时,崔之那异乎寻常的疲倦和抗拒。

那场大狱让京城血不止,但当时甚至连舒澜也不曾明白,只是一个趁先帝病中的时候提前召太的罪名,何至于此?

“陛下。”

不过此刻也当真谈不上后悔,他只觉得冷。

舒澜忽然想起他从临州回京之前,故南问他,你怎么知之不是故意算计,引你回京去替他事。

——当然了,本来也不需要得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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