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皈依者，”火者说，他跟在聆听者后，往草丛里啐了唾沫，“他够倒霉的，替我们背了这么大一个黑锅。”

“带着个累赘，我们很可能不去，”虔敬者给他分析，“即使去了，外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万一死了，我们同一个时间再来，分到一起的几率更大。”

识要去握刀，祭司长注意到，急切而和缓地说：“仗剑者不见了。”

聆听者没声，虔敬者又说：“要不要割了他？”

后没有回答，不知是还是什么，他总觉得背上那个蠢动没有停止，轻轻的，悄悄的，让他浑。

拱廊到了，中间的写着：天国又好比一个人要往外国去，但那日、那时辰，没有人知，他们大步走去，摇着火把，搅动起那片黑暗。

皈依者握刀的手顿住，恍然看了看聆听者，又看了看祭司长，把一眨，他艳丽地笑：“哦，是我的。”

说着，他们来到木架底下，皈依者死了似地随风缓缓地，聆听者往上看，那双脚用麻绳吊着，脚腕细得好像上就要折断。

虔敬者认真地看着他：“一晚上，我们跑不远的。”

“已经过了十二个小时，”火者往女圣徒墓拐，“他不行了。”

夜了，远远能看见“国王”墓前临时支起的木架上吊着一个人，大朝下，随着一阵阵夜风来回摆动。

这次没走很久，木门就现了，和左、右拱廊的一样，包着一层烂羊，火者和虔敬者不约而同往两旁退下，把聆听者让来，由他来开启这最后的秘密。

虔敬者想了想：“好，四十八个小时整，确到分钟。”

他们走向墓，这回的目标很明确，火者举着火把开路，中间是虔敬者，聆听者在末尾断后，他走一走就颠一颠背上的人，生怕那家伙不知不觉死过去，有那么一两回，他觉得背上的人动了，不是动胳膊动那动，而是微微的，把脖扭起来，脸从帽兜上下去，贴到他的颈弯。

“不是吧，”火者讶异归讶异，还是回来扛他，扛起来等他把绳割断，他抱住皈依者，小心放在地上，“拖到僻静的地方？”

脖上一，聆听者打了个抖，仿佛是皈依者的嘴，他又不好确定：“醒了吗？”

虔敬者一把抓住皈依者的僧袍下摆，使劲往下拽：“带着他，我们全得玩完！”

“那时候我们早跑了。”

聆听者应该放下皈依者的，但他没舍得，说舍得似乎

火者起火，聆听者在云霞一样金红的火光里回过：“什么用？”

聆听者没有动，静静站了一阵，放下包袱，从里翻一把没有柄的老剃刀：“喂，来扛我一把。”

他说的没错，聆听者于是说：“我要休息一下，也要适当恢复肌，一般每隔四十八小时游戏。”

聆听者朝他看一，那孩睁着两只天真的蓝睛：“他为了活，明早万一跟祭司长的人说，夜里看见了我们……”

聆听者很执拗，背着个大的拖着个小的，是蹭了墓门，虔敬者没办法，只好说：“那我们约定个再回来的时间！”

聆听者蹲下来，握了握皈依者的手，拉起胳膊把他往背上背：“带他一起走。”

聆听者惊诧地回，瞪傻瓜似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