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至少负责囚禁，”皈依者轻那些的疤痕，“用火烧可能是怕再长来。”

他忽然顿住，似有所悟地摸上额，问聆听者：“看守者的血……是不是还没掉？”

他去开笼，把银抱来，拿绳绑在聆听者腰上，着额上那枚诡异的红印，圣徒墓，上车打，夤夜过东闸门。这回他们不往西，而是直接向着世界的中心，任务不要了，金也不要了，只要银上一个秘密，和两个人的未来。

“应该是把翅膀割掉了，”聆听者捋着银的发，“这么残忍，会是圣徒岛的？”

聆听者没答话，皱着眉看他。

皈依者哑然：“什么时……”他一手拽住笼，一手颤抖着去扯他的袖，“这一次、上一次、那么多次，我们……”

瘦骨嶙峋的后背，从肩胛到腰肢，一整片全是疮疤，皈依者凑近了辨认：“先是刀伤，然后用火烧过。”

“可还是长来了，”聆听者想了想，“你说银……会不会也是个恶？他也有翅膀和尖牙，跟那东西一样。”

皈依者愣了，看他又惊又羞地嘴：“我……什么？”

“你在说什么，”聆听者看疯似地看他，“我什么时候碰过你！”

不，他们怎么能各走各的！皈依者迫自己冷静，急切地问：“昨天早上你游戏，先去的哪儿？”

聆听者像是没听他话里的意思，羞答答地挠，腼腆地笑了，皈依者当即就火了，揪住他的领，直直亲过去，聆听者惊诧地挡了一把，吼他：“你什么！”

聆听者把银放上车，解开缰绳要赶，皈依者张着两臂拦他：“昨天！”他的样很，其实心里是委屈的，“是谁拉着我问喜不喜的！”

聆听者三两下把银包上，抱起来，快步往车那边走，皈依者追着他：“你怎么了！”他有些不知所措，“是我……我哪儿惹你生气了？”

聆听者垂下睛，显然舍不得：“他还这么弱，伤害不了谁。”

一夜赶路，清晨时过了最后一个山岗，再往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川，儿多了，红的紫的一片一片，火一样灼烧视线，太升到东南半天的时候，他们找到一条河，商量着，把银抱下车，去剥他的袍。

得了，先办正事。”

“等他能伤害了，就晚了，”说这话时，皈依者是有醋意的，别别扭扭补上一句，“反正不会伤害你。”

“还在，怎么了？”聆听者一副搞不懂他的表情，“银已经来了，我们可以各走各的。”

“如果真是一样的，”皈依者冷冷地看向他，“现在就得把他理掉。”

他当然想不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谈过钱了，皈依者陡然明白，看守者的诅咒，或者说技能，不是让他死

“告解室啊，还能去哪儿，”聆听者当即回答，边答边往怀里摸，“你那份儿金币给你，哎，我答应你多少来着？”

“是谁！”皈依者拼命咬着牙，不恳求的神态，“把我摁在墙上，臭不要脸地跟我腻歪，”他指着聆听者，“你他妈……你他妈提上就不认账！”

聆听者却过不去，狠狠拽了他一把，皈依者笑起来，轻松地安他：“咒都咒了，大不了死、伤、病、痛，你一直陪着我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