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谈情，谈钱都行。

息征已经忧郁到构想明天的新闻条了，比如说两个男生开房其中一个在卫生间自己撞死，情杀？谋杀？

“嗯？”曲晟宁漫不经心，或者说他觉着现在的息征会说的话，大概是无关要的废话。息征素来的习惯。

他妄想过和小学那个长辫的女生初吻，妄想过和初中会舞的那个女生初吻，妄想过和中同班的梁静初吻，可是他从来没有一想过，他的初吻，居然会是跟一个男人！一个认识了十八年的混，一个……刚刚跟他表白的了——曲晟宁。

“正巧，”曲晟宁重新开起风机，“提起这个我有话说，稍等，等你发了我们说。”

“要我帮忙么？”隔了一层门的曲晟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变声，“我可以提供搓澡穿衣服务。”

这下好了，本来想去就是为了躲避表白后的曲晟宁，结果带着一个吻回来了，怎么办？这个晚上还能活得下去么？

息征站在那里不动了。

曲晟宁手指息征的发中，确认都了之后，这才收起风机，带着息征去，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曲晟宁柔声：“你记不记得，你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

息征恍惚了下：“曲晟宁。”

息征呆呆盯着镜里的曲晟宁，有些疑惑：“你之前有给我过发么？”

息征觉到来自曲晟宁的温的瞬间整个人都炸了，都不直：“你你你要嘛？”

“好。”

再长的发也有的时候，何况是息征那短短的发，很快就了。

‘笃——笃——’。

“谢谢我好了！”息征二话不说一把拉开门，着淋淋的目不斜视着曲晟宁的边去，“你用吧。”

两下很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曲晟宁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响起：“小征，洗好了么？”

初吻啊！初吻！

上传来的风，呜呜呜，那个比他稍微一的少年一手掀着他的短发，一手拿着风机小心翼翼给他发，透过镜，息征清楚的看见了曲晟宁落在他发上的目光，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熟。

息征舒了气。

话音未落，息征已经一撞在镜上，闭着默无声哀嚎……

他自己的记忆中，曲晟宁从来没有给他过发，但是为什么，在这个少年手中拿着风机小心翼翼给他发的时候，他脑中突然闪过几个片段，有关一个人，对他犹如珍宝，就连他的发，都受到了温柔的对待。

短发在气下很快就半了，曲晟宁听清楚息征的话后，掉了风机，微微蹙眉：“你觉着这一幕熟，对么？”

息征：“嗯。”

磨蹭蹭不肯来，盯着镜里满脸通红的脸，鞠了一把拍在脸上，自言自语：“脸要厚些，别被吓到，不就是……一个吻……么……”

息征迟疑了下：“……没有！”

曲晟宁重新把息征拽回卫生间，拿过风机，打开风往息征的上去：“给你发。着睡小心疼。”

曲晟宁叹了气，一把抓住息征的胳膊：“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