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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轻舟一怔,扬了扬手中的信纸,说:“是宗原寄来的密信。”
殷淮大病初愈,齐轻舟不让待卫赶路,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倒也畅快。
只是朝野之事也放不下,所以近日才与宗柳二人通信多了些。
掌印提醒了他休息,他应了,可看掌闭目养神,又悄悄捡起来读。殷淮鼻腔溢chu一声不咸不淡的“嗯”,也不说别的了,齐轻舟挤到他shen旁挨着,摊开手上的信:“掌印帮我瞧瞧。”
殷淮转yan睨他,懒声dao:“臣可没说要看。”
齐轻舟心里好笑,掌印有时候可不像雪狐,像猫儿,悄儿没声地靠近,懒洋洋瞥你一yan,什么也不说,又走了,等你自已留在原地猜来猜去。
“嗯,”齐轻舟忍住笑,点点tou,又不安分地去拱他,“是我想让掌印看的。”
殷淮仍是淡淡的:“既是密信,臣还是不看的好。”
“我与掌印没有秘密,”他晃了晃人手臂:“劳掌印费神。”
看人不理,齐轻舟yan珠子一转,又直接爬到人tui上坐着,闹他。
殷淮没忍住,别过tou弯了弯嘴角,又故作凶狠扣住他的下ba,低声嗤dao:“殿下烦人。”
齐轻舟扭来扭去,鼓起腮:“不许烦我。”
殷淮an住他不让他luan动,在ma车上走火他没法收拾:“说说吧,怎么了?”这一天天展信皱眉的。
齐轻舟正了面se,望着他,无辜dao:“皇帝病危。”
殷淮丹yan幽幽一转,手上用了点力,把他后颈的xuean得一阵酸ruan:“说起这个——”
“臣还没问殿下,每月送往御书房那梅枝——”
齐轻舟心虚,忙抱住他脖子,嘴ying:“我母妃亲手zhong的梅树,折下来送他都不错了。”
殷淮没回抱他,讽笑:“如此说来,倒还是殿下委屈了。”
齐轻舟讪笑,摸摸鼻尖,“送都送了。”这事儿确实是他心急了,行事过于冒进,就算皇帝不疑心,也有旁的有心人jin盯着。
殷淮拍拍他的背:“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他在,总不会查到齐轻舟tou上。
“嗯,”齐轻舟惯会顺杆上爬,故作柔顺地窝在人心口,“掌印罩着我呢。”
殷淮想到那会儿齐轻舟为了与他求和什么都不guan不顾了,又气笑,nie他的面颊,语气却正经:“臣前日接到陛下密旨,命殿下与臣速速回gong。”想来是已经被东gong压制,陷入劣势,特来cui他们回去制衡相后一党。
殷淮不急,留足时间给他们狗咬狗,自己稳坐钓鱼台,看鹬bang相争。
东gong心切,必会加快在皇帝shen上下手的速度,如此一来,便可抹去齐轻舟早前送梅枝留下的痕迹。
殷淮回信,只说淮王殿下与他还要留在战地收尾,排查周边诸国隐患,事毕便快ma加鞭回京,陛下勿念。
意思就是等着吧,我们想回来的时候自会回来,cui也无用。
寥寥几行,生怕人看不chu他的敷衍与轻慢。
齐轻舟的重点却不在这儿,蹙眉:“你还与他密信往来?!”
“……”
二人回京的消息一直被压着,传到gong中之时,东厂的影卫军已进悄悄隐入乾午门。
太子皇后原本还将希望寄托在耗死皇帝上。
ruan禁皇帝,假立诏书,只要新帝上位,生米煮成熟饭,齐轻舟再多证据再高战功也无力回天。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