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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初察觉到不对时,是在关火后发现四周寂静无声的那一刻。
她默默地ca干了手,扶着楼梯扶手慢慢爬上了二楼,站在姐姐房前,就听见了很激烈的挣扎声,和虞音明显痛苦的压抑哭声。
恍惚间,徐明初还以为父亲没死,还以为是父亲又在欺负继母。
可其实不是。现在,只有姐姐会这么zuo了。
徐明初忽然gan到一阵qiang烈的眩yun,恶心排斥和一切无法理解的情绪让她niejin了shen边木柜上的一尊摆件,她几乎就要走过去推开房门,就像拿着那gen钢制bang球gun时一样。
可良久后,她又渐渐松开了泛白的指节。
不敢。
徐明初想起了最后被父亲an在浴缸里时的gan受——从大脑和肺bu传来尖锐刺痛,视线模糊且越来越狭窄昏暗,水面下挣扎尖叫的扭曲声响,和一串串向上逃逸的绝望气泡,恐惧在眩yun里蔓延。
血在白砖地上快速yun染开红se,温热的、黏腻的,堵住口鼻呼xi,铺天盖地而来的血腥味,自记忆里席卷直上。
把父亲尸ti推下楼后的那一声闷响,仍旧像是就在耳边。徐明初恍然打了个冷颤。
她不敢。
于是向后几步,徐明初最终背对着继母的哭声跑开了。
“不想这样,不想挨骂,不想被恨,不想死……”
“我好害怕。”
“好想回学校,好想妈妈。”
“姐姐……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了?”
“好可怕。好恶心……不要再这样对她……”
徐明初蹲在房间里,在日记上潦草地一句句写着。她shen边摊着被翻luan的行李箱,yan泪就这样洇开在了箱子里柔ruan的丝绸内衬上。
她touyunyanhua地换好一tao睡衣,合上写下了满满两页不解、逃避与惊恐的日记,带着泪痕爬上了床。
睡一觉吧。徐明初烦luan又畏惧地缩jin了shenti。
闭上yan后,继母的哭声终于在脑海里渐渐消失。
梦里只剩下夏夜里噼啪作响的火堆,和那串比黑夜更沉暗的呢喃。
……
过了很久,徐明初听到敲门的声音。
“明初,在干什么?”
徐恩礼扭了扭门把手,发现妹妹的房门jinjin锁着。
“徐明初,没吃午饭吗?我先chu门了。暑假开始了,记得好好安排你的作业。有什么要买的写下来,晚上我给你钱。要chu去玩的话写好计划,一起找我要钱。”徐恩礼也没多问她的情况,自顾自在门外扣好袖扣。她留下几句话后,也不guan徐明初听没听见,就离开了走廊,一边通电话一边走远了。
徐明初在姐姐的声音完全消失后,又等了好半天,才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房门,走廊里已经是一片寂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安和猜疑在寂静里慢慢滋生,徐明初扶着门的手指在木质门框上抓挠着,制造chu微弱无用的声音,好半晌后,手又放了下来,只剩下视线还在整个空间里liu窜。
面前走dao上的一排挂画不知什么时候被撞歪了一副,shen蓝月夜下的白衣修女倾斜shenti,像是画框内无助漂浮的幽魂。
好安静。
徐明初垂下了yan,最终带上门,逃一般很小声地下了楼。
午餐食不知味。餐厅里时钟行走的咔哒声格外引人注意,这是暑假的第一天。
时间走过一格又一格,徐明初收拾完午餐后,就站在姐姐房门前徘徊了好半天,才终于鼓起了勇气,决意不guan怎样也要进去看看继母。
不guan发生了什么,应该都不是好事。就算现在再平静,那一切也并不是真的就没发生过。
徐明初回想起继母的哭声,只gan到畏惧又焦灼,有血的颜se始终在她心里持续不退。
姐姐的房门锁着。
徐明初徘徊了很久,最终默默从走廊矮柜上拿起了昨晚姐姐丢下的备用钥匙串,鼓起勇气一个一个试了起来。
姐姐锁了门,明显是在拒绝她进入。那么她现在这样zuo,会chu问题吗?
想到这一点,徐明初明显jin张起来,未知的结果让她呼xi加速。
门在第七片钥匙下被打开。
徐明初挤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