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鉴的心如同被利箭刺穿，疼得说不话，可面上却还要装得不动声：“并没有。”

的那些话，刺痛的不止是方鉴，还有她自己。她仿佛灵魂窍一般看着另一个自己说着冷漠无情的话，看着方鉴痛苦万分。

“并无。”方鉴咬牙。

云衢转过复又看向那一池湖，声音低沉了些：“我与你不一样。”

“那……可要我代你父母为你相看？”

“唔……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啊……”云衢叹，方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侧脸，试图看一些波动，但并没有。云衢说得很慢，但一字一句都很清楚，甚至与方才的闲话没有什么区别，她瞧见云衢回过，嘴开合，“有中意的人选吗？”

“来了便一同走走罢，”云衢回看了她一，复又向前迈脚。

她似有心事，只埋跟着走，也不怎么说话。云衢有些不适应，侧看见她有些犹豫不定的神情，问：“有事想问？”

“怎么？”

“若我没记错，你是家中独女吧？不必履行为人女的责任吗？”

“嗯。”方鉴应了一声，跟在她后半步的地方陪她同行。

“那便与你父母好好说说，你如何想的便如何说与他们听。”云衢应。

方鉴皱起眉，犹豫片刻，开：“大人，我家中来信了。”

方鉴失魂落魄地告辞离开。

方鉴忍下痛苦，若无其事地：“您记错了，前些年我父母又生育了一个孩，我还有一个幼妹。”

云衢在原地复又站了很久，方才弯下腰，捂住了心。她如何不明白方鉴在什么在想什么。她还是年轻，想要的都写在脸上，可她想要的，云衢给不了。

“您，不也是家的独女吗？”方鉴仰看向云衢，目光里是满满的火焰。

“你的同窗或同僚之中，可有的儿郎？”云衢又问。

，带起几片落叶。

她曾以为她能掌控一切，可到了这时她才发现，她掌控不了方鉴，也掌控不了自己的心，她唯一能的不过是将自己伪装起来，不叫方鉴觉察。

“我父母问我何时成婚，有无打算。”方鉴心一横一闭一气说了来。

云衢沉默了许久，方鉴的心也悬吊了许久。

云衢顿住了脚步，方鉴便也停在了她后，她们正站在一，面对着被凉风起涟漪的湖面。

“好。”

云衢的字字句句都像是尖刀扎在方鉴上，她咬着牙听了，咙生疼，艰难地吐字句：“老师，我想问，我可以一个人过下去，不成婚不生吗？同你一样。”

她是年长者，是上位者，她有余裕。但方鉴没有，方鉴应是搏击长空的鹰，而不应是她掌中的雀。

有什么不一样呢？是我走得还不够远，站得还不够吗？

方鉴站在云衢后，心下有些杂，她已二十有四，父母急切再正常不过。事实上两年之前她的父母便问过，被她以前程未定挡了回去。现下旧事重提，她本能自己应对，可犹豫再三仍想说与云衢知。她只想知云衢会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