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罢。”
“对了,听闻你在宴上挑选俊美男女做入幕之宾?”卫杞挑眉。
卫枳闻言羞恼道:“是谁乱嚼舌根!哪有这回事!我不过是喜欢同好看的人玩耍……”
“真没有?”
“就……就一回……”
“罢了,若是你情我愿,朕也管不着。只一点,你给朕记住了——婚前不许搞出孩子。”
“阿姐!你在说什么啊!”卫枳捂着脸,觉得自己在长姐这里几乎颜面尽失。
自那以后,卫枳便多往京郊去,行猎或是跑马,又或是打打马球看看蹴鞠,身边多有子弟簇拥,但也只不过是陪她玩耍。她还是年轻好玩的性子,并不沉溺情爱,一时间倒也把崔苗忘在了脑后。
崔苗则被课业束住了手脚,少往城外去。两人便这么错了开来。直到十月里的别院夜宴。
方鉴是冲着长见识来的,而崔苗则是完完全全冲着卫枳来的。
到了正时,卫枳宣布开宴,一时间觥筹交错,众宾尽欢。卫枳支着下巴,笑看众人玩乐,投者中弈者胜起坐喧哗。谁人的目光穿过喧闹的人群固执地投向了她。她回望过去,俊秀的少年人笑着冲她举杯,她跟着笑了,举杯与她遥相呼应。
崔苗饮完那盅酒,酒气晕了她的眼,她给自己鼓了鼓劲,离席往卫枳的方向走去。卫枳已在门外等她,她们没有说话,并肩走过悬挂着彩灯的游廊。这处别院设计巧妙,园中有园,崔苗不过走了一会儿便迷失了方向,目之所及只剩下了眼前之人。
卫枳进了内园,交代侍从不要放人进来。内里另有乾坤,碧水环抱小山,曲桥九转,树丛掩映,意趣天成。崔苗跟着她沿着石阶往上走,登上山顶的亭子,放眼望去整座别院尽收眼底。头顶是星河漫布,脚下是千灯绽放,美不胜收。
“好看吗?”卫枳问道。
而崔苗看着她眼中映出的点点星光,目不转睛。
“好看。”
卫枳笑起来:“孤比景好看吗?”
“人与景皆美,可我眼中只有殿下。”少年人比之前些年更成熟了些,面目也褪去了青涩稚嫩,开始有了坚毅沉稳的模样。可当她再次站到卫枳面前的时候,她的眼底燃起的焰腾起的情,她把自已的内里剥开了敞开在卫枳面前的那份坦然的、怀着无限爱意的心,一如既往。
卫枳再一次被她的赤诚吸引。她主动地环住了崔苗的腰。在璀璨星光下,她们忘情拥吻。
她们此前只有过一晌贪欢,但隔了着许久再次拥上对方,柔软的胸怀紧紧地贴在一处,竟是觉着无比契合。唇齿相接,她们听见彼此心如擂鼓。
回过神的时候,卫枳的腰带松散,崔苗的手已探进了她的腰间。她没好气地拍掉了她的手,随手把腰带系上,抓着崔苗的肩给她转了个身,轻巧地跃到了她的背上。
“背孤回去~”
崔苗乖乖听话,牢牢地抱住了她的腿,一路往回走。
卫枳伏在她的肩头,小幅晃动着小腿,玩弄着她的耳垂,看着她从耳垂开始泛起粉色,再蔓延到脸颊和脖颈。
“殿下为何没再召我了呢?”崔苗忍了忍,没忍住,声音里都带着委屈和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