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垂落在肩侧,咬紧了唇。
她大概没有这个天赋。
不中用的。他被吮得越来越细密,知道她已有些到达边界,深吸一口气,托了托她的腰肢,停下。
“……到你了。”他坐直了些,确保足以吻到她的胸前,“学了没有?”
……完了。
她眼睛都还迷蒙着,无措望着他。
李承弈缓过来一些,就又有心思逗她:“……阿弥以为,你来的意思,只是让你坐着?”
“你第一回来我府上,在浴房,就坐着。”甚至好心帮她回忆,“这么简单,要你学什么?”
她意识到自己大意,随即想摇头耍赖。被他攥住了下颌,柔声传授:“这不难……抬起来,再坐下。”
他怎么做,她照葫芦画瓢就是,可以想象。但莫名就是不好意思,胸脯起伏着,半天都没有动。
他又缓不过来了,催促拍一拍她的腰。
好古怪的体验。她无比清晰地感到身体正被他充实着,每一厘,每一分,每一毫,都咬合得妥妥帖帖,却这么静止,等待着她。
云弥终于动了。轻轻抬了抬腰,迅速落回去——只这么一下,就敢用那种等待褒奖的乖巧神情,殷切看他。
李承弈摇了摇头,比认命还要无计可施:“阿弥真棒。”
她刚要笑,他马上说完:“会呼吸呢。”
云弥瞬间默然。
“腰抬起来,”他只能上手教,“抬高。”
她勉强照做,听到他说:“再高些。”
又凑近到耳旁:“……让我到门口,再请我做客。”
她当然能听懂,猛地坐了回去,换到一声“嘶”,再拼命摇头:“我不要学了!我不学了……不会。你来……你来。”
他就知道。
再度摇了摇头,将人按回来,一下重过一下地顶:“……逞什么强。”
“我完成了一半……”她窝在他颈项里,喃喃着为自己正名。
他这会要得不是很急,但是用力,非常用力。她有些受不住,软声地求:“轻一点……”
李承弈把人放平了,同时放慢速度,趁机把问题丢出来:“……今日为何先走。”
她眨了眨眼睛,手还在他发间。
他就俯下身,柔柔吻她耳垂:“……不开心了吗?”
云弥摇头。
“不说话就是有。”他彻底停下来,脸悬在她一寸之上,轻声道,“阿弥,今日得你自己说。我回来时猜了一路,还是没想明白。”
云弥张了张嘴,在他过分认真的目光里,慢慢说:“……胡姬好漂亮。”
他直接就——
李承弈完全是一脸的“你在说什么”:“啊?”
“……她们好漂亮。”云弥毕竟没有说全部的实话,只能再挤出一点,“比阿弥漂亮……”
他直接打断了:“你什么眼神?”
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更直接表示:“说实话。”
“你根本不是介意这些的性情。”他摩挲她的肩头,“不是因为这个。”
恋侣之间过于互相了解,真是一种困境。她这些说辞的确蹩脚,他半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