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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好冒冒险。钱到帐我就发信,范羽说,让你想想他说过的话,他觉得你会满意的。”
范羽说过的话是什么?他曾经说,他和颂颂两个人,一个拼命想查不该查的事,一个拼命不想查,而结果真正应该查到的事却没查到。他不该查的事,只怕是和他父亲有关的那一段,不知他信里说的是不是他所谓应该查却没查到的事。
不guan是什么事,总应该水落石chu。他连夜给相熟的律师打电话,安排银行转账。mei东时间的晚上,国内正好是早上。律师答应立刻去办,争取尽快和狱中的范羽取得联系。
接连过了坐立不安的三天,律师终于发来消息,告诉他和范羽谈妥,准备替他上诉。范羽知dao上诉也希望渺茫,但最后一gen稻草,不得不抓住。
雷阵雨过后的晚上,他送宽宽上床,陪他一起读书。熄掉灯,替他盖好小毯子,宽宽忽然在黑暗中说:“我好想妈妈,她什么时候才来?”
他无奈,说:“妈妈也很想你,过几天爸爸就送你去纽约。”
“我也可以去纽约吗?”宽宽在黑暗中又瞪大了yan睛,“可不可以去一个很高的大楼?”
纽约很高的大楼可不少。他问:“宽宽想去哪个大楼?”
“电影里演的那个大楼。”宽宽说,“一个西雅图的男的,带了一个小孩,去那里找一个女的。”
“?”他狐疑地问。
“是啊,”宽宽说:“我都跟妈妈一起看了好几遍了。我最喜huan,所以看了很多遍。妈妈最喜huan那一bu电影,所以也看很多遍。”
他怎么能不记得,他们在一起的短暂日子里一起zuo过的事,一起散步说过的话,一起看过的电影,吵了架说了重话后追悔莫及的心情,还有和好后失而复得的喜悦。宽宽继续絮絮叨叨地告诉他:“第一次看到大白死掉,我也哭啦,不过后来我知dao他会活过来,就不哭了。那个电影里也没有人死掉,不过妈妈每次都要看哭。”
那一夜他毫不意外地失眠,一边是范羽的事,一边是颂颂,无数念tou在心里缠绕,象一堆纷扰繁复,缠夹不清的线tou。范羽说,他和颂颂两个人,一个人拼命想查不该查的事,而另一个拼命不想查。想到这里他再也睡不着,起来去书桌边打开台灯。
雨后的夜晚凉气沁人,打开窗,新鲜空气涌进来,一扫连日的沉闷。他的病没有全好,白天烧退下去,晚上又热起来。此刻他坐在桌前,脑袋如坠云间,tou疼yu裂。他抱着tou问站在桌上的呆呆兽:“呆呆兽,我该怎么办?”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他问过太多次,呆呆兽蓝光一闪毫不犹豫地回答:“买钻戒,去纽约。”
他苦笑:“除了这一招你会不会别的?”
呆呆兽回答:“这是成功率最高的选项,gen据我的计算,成功率为5.04%。”
他不禁自嘲:“确实,比0.04%qiang多了。”
算了吧,想了多少年算了吧,其实他何尝真正放下过,总是不甘心,每天睁yan第一件事是刷颂颂的空间,闭yan前最后一件事还是,毫无理由地相信,在将来的哪一天,五星汇聚的某一时刻,他们还有重逢的可能。所以他打开电脑,在颂颂的空间里留了一封长信,告诉呆呆兽在纽约第五大dao的di芬妮定戒指,然后第二天带上宽宽踏上去纽约的列车。
父亲的后事已经chu1理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