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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7/10)

在白茫茫的雨瀑中看清东西。且蜀中地势低洼,多雾气,夏天也许好一些。

他在心里顺了一遍,觉得差不多了,就坐下给自己倒茶。张遮也把监察科考的几个要点同宇文良序讲过。他们三人坐在一张圆桌边,肖铎的刀就放在张遮手旁。

“肖铎,你刚钻研什么呢?走子午道的话,不如问我来得快,我可是从子午道过来的,一路有什么风景我都清楚。”宇文良序搬动凳子,挨着肖铎,“哎,张大人……怎么叫着这么生疏,只有咱们三个,别管什么官职尊卑了,张遮,你以前就在京城吗?”

“下官从前在江西任职,蒙上司提拔,举荐入京城,到今年四月正好两年。”

“我也差不多那时候来的。”

肖铎道:“小王爷,张大人是正经人,您不要没正形了。另外,咱们是去监察科考,要看风景也得回程再说。”

正说着,外头一阵喧哗,肖铎眼中骤冷,等活出鞘,大步到门前,示意张遮二人收声后,对着外头喊,“吵闹什么?两位大人已歇息了!”

外头喧哗声小了些,一会儿有影子投在门上,正是要给他们找唱曲姑娘的馆吏。馆吏赔笑道:“搅扰大人清梦,下官罪该万死。方才有个驿卒送书信进京,到这儿累死了马,一只脚挂在镫子上被马压着,咱们赶去抬,不觉大声了些。”

“人现在如何了?可曾伤着?”肖铎将等活右刃对准门缝。

馆吏忙道:“不碍事,人已换马走了。”

肖铎又问几句,见确无异常,才令他退下。

宇文良序茫然道:“什么书信,这样着急?驿马一站一换还能跑死?”

张遮与肖铎却是同样的表情凝重起来。

驿马一站一换,这驿卒跑死了马,证明他没有时间换马。

跑死了马,驿卒必然也疲乏至极,而他没有休息,换了马立刻又走了。

是要紧的书信。

肖铎不欲宇文良序知道或是推想,因此要岔开他的注意力。他没开口,张遮先说话了。

“肖掌印兵刃有趣,有何说法么?”

他显然和肖铎抱着同样的心思,因此用这种一点儿也不张遮的话开了个头。

肖铎答说:“没有什么有趣的说法,这刀名字也不吉利,但很好用。”

“下官看来,险要了些。”

等活双刃扣合,约莫一臂长短,分开要少六寸许,且刀身与握柄长度相仿,是近身搏杀的利器,也只能是近身搏杀的利器。

肖铎随口道:“富贵险中求。”

宇文良序果然被他的刀吸引注意,不时就想偷偷摸一下。肖铎不太喜欢别人碰自己的兵刃,因此收好后别在腰上。到睡觉的点,两人各自回房,夜里起了风,吹着后院光秃秃的地面,尘沙打在窗棂上,像下雨了似的。肖铎被吵醒,起来看了看,又躺下,总想着那个驿卒与他的书信。

如若肖铎不跟着去西蜀,那么这封信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驿卒换马后仍未敢停,一路疾驰,持令牌进城。马蹄声在呼啸风里没有吵醒太多人,他来到昭定司门前,将门环拍得山响,隔着一条街的住户都听见了。但这些住户多半翻个身继续睡,从前昭定司也常常晚上有人扣门,第二天就会有官员下狱,这是常事,天下多的是常事。

值守昭定卫开了门,驿卒原本扑在门板上,一面扣铜环一面靠着休息,现下直接跌了进去。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西蜀密报,急件交肖掌印亲……启……”

驿卒体力早已透支,此时进了昭定司,勉强说完话,直接昏了过去。那昭定卫不敢怠慢,将人抬去休息后,一直守着书信,等曹春盎来才恭敬递上。

“要掌印亲启,还是要掌印先看,再送去给万岁爷?”

“不清楚,兴许是他没说完话。”值守的昭定卫忧心道,“掌印这会儿应当已经到了春泉亭——”

“都是得拿给万岁爷的。”曹春盎打断他,“你们拆过没?”

“没有。”

“拿来给我。”他匆匆走到镜前整理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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