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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0(2/10)

肖铎写完“诗赞羔羊”,说:“万岁爷分明瞧得清楚,还要问。”

写完桌上的纸,正好在“上和下睦,夫唱妇随”停住。谢危又给他勾了错字,数一数居然有三十五个。谢危去拿好的戒尺,梓木的,没有刻什么东西,简简单单的尾端打孔,加上丝绦束住。

“继续,写到‘知过必改,得能莫忘’。”

肖铎便继续往下写,他的啜泣声大了一,其实没有那么委屈,他只是故意。这么几个字写了好一会儿,他两手捧着呈给谢危看,谢危叹了气,另外研了一朱墨,换了支笔,将错笔顺的字圈了来。

想让谢危打他和女是一回事,自己讲来,就是另一回事了。说来后,兴许是不知打起来多疼,因此有些恐惧,了起来。

谢危笑:“继续写,要把这些纸写完,若还有写错的,一个字罚一下戒尺。”

他继续写字,而且从中获得了一些乐趣,自然还有一时改不过来的,不过也不要,反正写第一张纸的时候就该挨十七下了。谢危仍旧抱着他,从背后看,见他写得认真,便伸手给他轻小腹,又将五指伸开盖在上烘烘的捂着。

邓晞岳开的药果真有效,往年了八月,谢危内寒气被外气候牵引着,就要断断续续发作,冬日下雪才大发作,平时只是有些手寒,现在全没这觉。

谢危:“好。你自己选吧,先打哪儿,打几下?”

肖铎为自己方才莫名其妙的委屈不好意思起来,“万岁爷哪里来的戒尺?”

“自己的。”

肖铎:“因为万岁爷没来,才自渎呢。”他写得有些手酸,故而停了下来,谢危就接过笔,将后一句补上。

肖铎爬到案对面,蘸墨写字。写第一句还算顺利,没有倒笔,只是因为笔毫,就不太好墨,写的时候有些发。第二句开始就不太妙了,“日月盈仄”中,“盈仄”都写错了笔顺,他写到“辰宿列张”的“张”才猛然发现,意识到这,往后几乎每个习惯笔的字都犯了错,肖铎抬看了谢危一,没什么表情,但似乎是不太兴的。

谢危认真带着他下了第一笔:“若不喜,不必勉。只是我不看人写倒笔,但你是不一样的。”

拿自己当个件一样,联笔探里扫来扫去,开了锋,再拿来写字。

危低看一自己衣摆上的渍,又看一他大慢慢下的,像是呵斥一只不听话的小狗一样,略带了责备说:“叫你磨墨,你又什么?”

肖铎没回答,他的手指被包在谢危的手里,一个字一个字写下去。在自己要写错笔顺的时候,谢危就会轻轻带回到正确的位置。如此很快写完,谢危松手,让肖铎自己再写一遍。

“万岁爷打才别吧。”

“手找东西握住。”谢危提醒,“不

“一会儿打你。”谢危绕到他那边,盘坐下,要肖铎坐在他上。

肖铎哼了一声。

肖铎,说:“才换张纸重写吧。”

肖铎本以为谢危会先打,未成想他选了先打女,一时愕然。见他脸上惊讶颜,谢危只笑。肖铎无法,只好躺到椅上,腰腹微微抬,大分开,贴着椅背,小自然垂落在椅背另一侧,躺着的时候没有支撑,也垂了下来。

肖铎闻言,羞中生兴奋。“依万岁爷喜。”

谢危探,用笔托起他的下,好好观赏一会儿他委屈哭泣的模样。肖铎的泪从来不多,小小的几颗挂在脸上,雨一样。

肖铎想到了斫琴台上的碎木,兴许就是剩下的边角料。

谢危握着戒尺:“在这儿同我讨价还价,是要加倍受罚的。”

肖铎:“才清楚,万岁爷只才就是。”见谢危没有反对,他就把手放下,“求万岁爷打才的……上和下。”他说完很不好意思,垂的同时,手也悄悄向放了放,半遮半掩的。

见他泪滴在纸上,将没的墨字开几团,谢危到底是先生脾气占了上风,而非他本人的恶占了上风。

“我来之前,你拿笔什么呢?”谢危明知故问。

肖铎没穿衣服,而且玩了好一时女,乍一到衣料,磨得难受。谢危环着他,要他握好了笔,自己再握着他的手,重新写《千字文》的前二十二句。

他赶忙打住,免得以后见到笔都要想到这些。

他掌心向上,两手平举着,又装可怜说:“才万一握不得刀怎么办?求万岁爷打几下手心,意思意思就是了。”

“写。”谢危说,“先写两张。”

肖铎想着,胞就酥起来。

谢危就将椅搬过来,说:“你躺上去,大靠着椅背分开。三十下,自己数,数错了,就要重新来。”

但是……换小巧一些的,联笔兴许不错,倘或是谢危……

“你写错了三十五个。”谢危当即拍了他的掌心一下,一条平宽红印浮在雪白透粉的上。

“景行维贤,克念作圣。”谢危在他耳边轻声念,“这两句话现在说来,像是我自己骂自己。你自渎,怎么笔尖是的?”

肖铎握着他的衣襟慢慢往下,跪到地上,一时说不话,只要张,就只有。谢危皱眉盯着椅,自己拿帕了,肖铎此时清醒了许多,低:“要不……净吧。”

肖铎只抬看了一,就把两手平伸来。

墨是磨了,但秋天燥,而且今天没有很冷,所以砚台上已经透了。

这东西同肖铎应承过带来打自己的篾片很像,且更好一些,肖铎就不准备再麻烦篾片了。

因此,肖铎写着写着,不由哭了起来。

这回,肖铎居然真的一个字都没写错笔顺。

谢危便故意说:“早知要你拿我写匾额的斗笔来。”

“不要哭,要改。”

“没有看清楚。”

肖铎

另一只手也挨了一下。

“那你要净的东西就太多了。”谢危替他磨了一砚墨,把那只玉笔捡起来到他手里,“《千字文》记得怎么背吗?”

肖铎想了想,立,他吃惯了谢危的东西,倒是不怕别的,只怕斗笔那毫,一定要将下扎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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