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意味更大了。
或者谢危是个疯子。
疯子总有许多不同于常人的疯花招。
谢危将衣袖上折叠的痕迹展平,说:“内织局新做的,本来想过两天拿给你,春天到了,要穿一些清淡颜色的衣服。你看,是银线织的白茶花。”
肖铎很高兴有件衣服盖住身体,却实在不愿意是这种情景。
见他不说话,谢危便跪下,亲他嘴角,“至多半个月就好了。这半个月你就不要出去,在这里呆着吧,没关系的。”他又握着肖铎尚显无力的手亲了好一会儿,最后把右手食指的扳指褪了下来,“你现在用不着这个。夫人,我知道你有的是本事逃出去,但你不要逃,好不好?等半个月过去……你不要逃,外间有斫木头的斧子,我刚刚磨过,你不要逃。”
肖铎浑身恶寒,谢危笑着这样说,而且接下来做了更可怕的事情。
他把等活捡起来,拔开后要肖铎一手握一刃,“或者下次我进来,你将我杀了。唔,我不躲。”他当真握着肖铎的手,让他将两柄短刀交叉架在自己脖子上,肖铎的腕子还在疼,不敢使力,因此就只能由着他来,偏偏谢危似乎对自己的命没有那么在意,等活锋利的刀口贴上去,他脖子两侧就显出两条细细的血线,这会儿肖铎两手向内一送,甚至就是现在这种使不上劲的力道,也能轻易割开他的喉管,或是干脆将他的头像剪一朵花一样剪下。
肖铎要松手,谢危还死死捏着,两人僵持片刻,谢危一定要他拿好了,不准放开,才将刀拿离肩头。
谢危就这样出去了,关门前道:“三餐我给你送来。”
肖铎听到脚步渐远,才松了口气,他靠墙坐好,女穴里流出的阳精挂在大腿内侧,有些顺着臀缝流到后穴。他用盖在身上的衫子擦了擦。
七年前的肖铎不仅不会用女穴取乐,甚至有些逃避这处器官,因此他擦拭时并未低头查看,也就不知道自己的女穴在这七年里被谢危浇灌成了何等媚人的模样。
谢危离开后,又脱了鞋,赤脚轻声走回来。
他没听到门里有动静,料想也是如此。
肖铎不可能没有逃跑的想法,但也一定不会立刻实行。
肖铎的确是这样想的,因此他此刻只是专心养精蓄锐,等活放在身边。脖子上的项圈没法砍开,链条虽只有手指粗细,也是一样的坚韧,要找个细长的发簪,或是铁丝一类,总之要能探进锁孔去拨簧扣的。门兴许是从外面锁上了,不过窗子没加栏杆,卸下来就能翻出去。这儿是明衡殿……明衡殿有一面墙靠近御花园,而且是靠近前头的宫殿,只要跑出去,就很容易溜走。
谢危也许会告诉守宫门的御林军戒备森严些,也许不会,不过肖铎不准备冒险走正门。
宫里有些小路,是没人知道的,从这些小路可以绕过守卫。
肖铎晚上没有吃饭,这会儿肚子有些纠着的饥饿感。他正想谢危会不会送一餐来,还是每餐都克扣一些,让自己没有力气逃跑,谢危就进来了。
端着一只深碟。
肖铎便想到他说的——舔着吃东西。
像狗一样。谢危没有直接说,但肖铎知道,舔着吃东西,就像狗一样。
谢危宠信他,难道就因为这七年中的自己像一条狗匍匐在他身下么?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至于谢危胡言乱语的“夫人”……简直可笑。
谢危将碟子放在书案上,肖铎借着光,看见里面是有些浓稠的浊白液体。他开始分泌口水,仿佛身体先知道了是什么食物。
“你喜欢的。”谢危柔声道。
肖铎本想站起来走过去,只是站起来后,链子就不够长,他也就没法走到书案前,因此他只能爬过去。
他想:这也是你想好的。
肖铎不准备舔食,因此他端着碟子凑到嘴边,饮下前嗅到了浓郁的男性气味,他忽然明白了里面是什么,下意识将碟子丢到了地上。
谢危似乎没有恼火,他只是收拾干净,说:“我明天早上再来给你送一次。”
门再次关上,肖铎按着一抽一抽的胃,回到墙边。他慢慢合上眼睛,将衣服叠成一卷枕着,侧躺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只是有些饥饿感的胃怎么在闻到碟子里的精液气味后变得几近叫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女穴又开始一阵一阵的抽搐。
他很累了。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去外头抄了个家,回来睡了一觉,醒过来周遭一圈人围着。曹春盎告诉他现在是丞佑六年,元贞皇帝死了七年多了,他当上九千岁六年半了,弟弟的仇报了。曹春盎好像还要说什么,似乎因为人多,就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