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再正常不过,或者她也在刻意逃避着。
见不得光的爱就像生长于永夜的花,进行不了光合作用,就算开出来也会早早败的。
他的力气被病痛一丝丝抽干,突然觉得光亮的刺眼,抬起一支手臂覆在眼上挡。
“要不我们还是算了。”
?
明明说的都是中国字,怎么拆开就不认识了,夏以昼刚才说什么?算了?什么算了?我们算了,是什么意思?
她想的空洞,久久出神。
好半天终于明白了,噢,夏以昼的意思是,我们散了。
她张口回,唇却在抖。
“因为昨天那件事?”
“那算其中之一吧。”
“我们太年轻了,你又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你有的是时间,以后肯定会遇见……”
“我不要遇见别的人!”
夏以昼,真是没种,她走了多少步,挨了多少次冷待,好不容易靠在他身边,他又忽然撤走了,胆小鬼!
她用力的想甩下他遮眼睛那条臂,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再说一遍!
他巍然不动,跟石塑的似的,再问他什么,也不答了。
她狠狠的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下口很毒,牙印深深的嵌在里面。
“怎么不走?”他催促。
“你烧成这样,我能走哪去?”
尽管夏以昼没给她一个好脸色,她还是硬着头皮强撑着照顾到他退烧,他面上泛着病色的白,眉头蹙在一起,难得的脆弱姿态,同时勾起人的保护欲和犯罪欲,她坐在床边观察他的睡颜。
突然想着,他现在生病没力气,是不是可以霸王硬上弓?
但估计连硬起来都费劲吧,还是算了。
胡乱的收拾着行李,或许有落下的,不过也不重要了,一股脑塞进去,拉上,抬腿就走。
“把外套穿上再走。”这王八蛋原来根本就没睡着。
她听的好笑。
“你什么身份跟我说这句话?”
“你哥。”
这一下,算是把她钉死了。
两个字像尖利的锥,偏偏下手的人最不在乎她痛的,一下一下,钉的缓慢,但这痛又不是潮一样突然全部涌上来的。
是往后每一次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流血的空洞,就细密的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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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对面的人唇瓣开合,形状变换着,慢慢组成那三个字。
正散漫的搅着咖啡,勺子的形状被深深嵌进掌心。
“他现在在天行市。”
她表情淡淡,不见得有什么喜悲。
“有女朋友吗?”
她动作顿了一瞬,但也是微不可察的,抬眸看了她一眼,对方眼里的希冀闪的她感到分外刺眼。
目光又沉了下去,水面映出一张死灰般的脸。
“没有。”
“高中时候他是全校最受欢迎的学长呢,但是一直没有女友,有的人甚至怀疑他的性向…….”
“他是直的。”
她语气有些恼了。
这毕竟是人家的兄长,意识到这样的玩笑也不妥,那人便不提了。
那晚在她手中硬的坚挺,那温度隔着布料都分外灼人,生理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更何况他眼里的爱也做不了假。
这么想着,空气都燥起来了,热意悄悄顺着耳垂攀升。她举杯轻抿了一口,苦味让她稍稍冷静了点。
又想起那句“你哥”,整个人全冷却下来了。
“你喜欢就去追。”
这话里带点赌气,又有点想试探的味道。
夏以昼,你离开我,真的敢爱别人?
这次老同学的会面还算友善,聊的很开心,也或许是单方面的。女孩送了一堆零碎的小礼物,权当她作为情报员的谢礼。
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又紧张起来,夏以昼真的答应她的表白怎么办?
占有欲总比爱先行一步,如附骨之疽且终日如影随形。